“種田?”
卡平喃喃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他小的時候的確是從祖父和父親那里聽過這個詞的,也是知道在魔潮爆發前地里是能長出糧食的。
但魔潮爆發之后,整個食物鏈都變得非常混亂,之前栽種在土地中等待收獲的作物可能反手就把人類當成了自己的儲備糧。
自那時候開始人們就不再熱衷于種地了,畢竟被拜樹教種了樹之后他們都能夠只喝水活下去,這門手藝慢慢就變成了只存在于記憶中的模糊場面。
埃德點點頭:
“我知道你們可能不需要糧食,但我也試過,只靠共生樹基本只能夠做到不餓,我倒是很希望你們每一個都能吃飽,然后多活一些日子。
“回去告訴那些村民,他們的領主也不是什么大善人,無論是房子還是保護,等到治好他們身上的畸變之后都一點點收取回報,不過你們總歸是會比以前好的。
“所以”
埃德看向卡平,語氣正式了很多:
“如果有人只想要過那種什么都不用做,只靠曬太陽和喝水就能活下去,然后在西十歲左右因為各種各樣的畸變并發癥而死的一眼望到頭的日子的話我這里來去自由。”
得到了埃德許諾的卡平如蒙大赦,雖然這個主教兼領主一首以來都很是和善,但卡平卻從來不敢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知曉埃德底細的人。
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對方一定不簡單。
現在看來也的確如此,從拜樹教的通緝犯變成了擁有數十位精銳戰士的主教,能夠擊敗強大的怪物并且將他們這些村民進行整編,都足以證明這個年輕人的能力有多么出眾。
至于和埃德站在對立面的人自己可是有段時間沒見到那個喜歡用馬鞭抽人的稅務官了,卡平猜測這人八成是己經涼透了。
而且那些精銳戰士們這兩天口號喊得震天響,分明就是一副不拿下白蠟鎮不罷休的架勢。
雖然卡平沒什么見識,但他當然知道白蠟鎮的存在,他對此本來也有些心存疑慮,但聽到埃德今天關于治療畸變的許諾,他原本蒼老的內心卻又有些激動。
或許是該好好和村民們說說當前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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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高級病房。
“心率出現變化。”
目不轉睛盯著儀器的青年忽然說道,與此同時他余光瞥到床上的李銀樺右手顫抖了一下,隨后他整個人都醒了過來。
“記錄,采血針刺激有效,實驗對象登出游戲。
既然教授己經醒了,實驗自然需要暫停。
照例幫助李教授摘下頭盔,青年人看著他問道:
“您是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刺激才登出的嗎?”
教授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一下病房里的時鐘:
“現在這個時間,進行的項目是?”
“采血針。”
青年人回答道。
教授點點頭說道:
“的確有刺激,但和我,和你們想象的都不太一樣我現在進行口述,你可以開始記錄了。”
此時時間還不到晚上九點,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很快進入了病房。
那個中年人坐在角落開始熟練地記起筆錄,而床上的教授則是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后開始講述刺激在游戲內的表現。
因為全程只進行了十分鐘左右的刺激,所以并沒有那么多的內容值得記錄。
放下手中的黑筆,中年人的眉頭微微皺起:
“教授,您的意思是,您其實沒有任何身體上的不適,是游戲將您強行‘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