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懸,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去茶樓?”
他這語氣,像極了老板訓斥偷懶不干活的員工。
見他這個模樣,我也惱了,正是因為他讓我做的那些事,害得我前天夜里差點沒了命。
我把桌子上打好的包扛在肩上,泡好的面也不吃了,推開表哥往外走。
“我不干了!”
誰知我一頭撞上了一個人,像是撞上一堵墻,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我這才發現,表哥身后,還有一個人。
這人個頭和我差不多高,有些消瘦,也不知道怎么把我給撞回來的。
他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黑色布鞋,和清晨公園打太極的老爺爺們,一個裝束。
這是個道士,我能認出來,倒不是因為他手里攥著拂塵,或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而是他的頭上用布條綁了發髻,還插著一支黑色的木簪。
我爹娘都信神仙,他們帶我去過道觀,道觀里的道士,頭上扎著混元髻,和這人一模一樣。
眼前的道士六十多歲,臉上有不少皺紋,惹人注目的是他明明有一頭青絲,胡須卻是白色的。
表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小懸,你為什么不干了,是不是那三個混混欺負你了?”
看著表哥一臉憤怒的模樣,我更生氣了,還裝。
我剛想開口罵他,白須道士忽然伸手拽住我上衣后領,往下一扯,把我肩膀露了出來。
他手指擦過牙印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白須道士臉色凝重:“鬼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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