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胡同,大媽四人還在打牌。
她瞥了我一眼,開了口:“小伙子,你是阿洪什么人?”
我老實回答:“我來給洪哥送東西。”
大媽摸了一張牌:“七條,杠胡,都掏錢。”
三個大叔一臉肉疼,最胖的那個罵咧起來。
“老娘們,今晚手氣咋這么好,都贏我一千塊了,不玩了,休息會!”
四人推了牌,大媽遞給我一個馬扎,示意我坐下。
我沒敢坐。
大媽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坐吧,我是這兒的老板娘,不是壞人。”
我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抓緊手中的紙袋。
剛剛罵咧的胖大叔,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是來給阿洪送這個的吧?”
胖大叔的話,讓我警覺起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來給洪哥送煙的?
胖大叔把手里夾著的煙點著,笑瞇瞇的看著我:“別害怕,又不搶你的東西,我可還沒活夠呢。”
我有些發愣,聽胖大叔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大媽手里擺弄著骰子:“小伙子,百曉生茶樓的掌柜,跟你是什么關系?”
我說是我表哥。
“你表哥可是把阿洪給害慘咯。”
表哥害了洪哥,這是怎么回事?我沒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大媽。
大媽面露惋惜之色:“這事兒,要從阿洪這個人說起。”
原來,洪哥從小就生活在這條商業街上,他父母過世的早,是在街上吃百家飯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