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微微鞠躬行禮。
“那青兒就不打算幾位了。”
四人好不容易進了茶室,許仁有些不太高興。
“你這個侄女,心思昭然若揭,偏生她覺得自己還很聰明,簡直可笑!”
胡思明臉色也有些古怪。
“之前沒怎么見過她,只聽說她十分聰慧,還幫范文斌結交了不少后宅的人脈,此前在太學教了她一段時間,我也覺得她這個人挺聰明的。”
他停頓片刻,目光深沉。
“今日私下一見,卻發現此人心思過于陰險了。”
他用的是陰險一詞,聽著讓人覺得有些嚴重了。
可今日她的這幾番話,卻讓人深以為然。
昨天家里發生那么大的事,她親生娘親還被扣在牢里,祖母不知去向。
可從昨晚到現在,她一句都沒有問過。
葉濟世不得不懷疑,昨晚她慌張地跑出來,哭的那幾滴淚,其實是在假裝害怕的。
“綿綿,侯府燒成那個樣子,重新修建也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你未來要先住在將軍府吧?”
胡思明換了個話題,關切地問道。
綿綿點了點頭:“原本過年時我就打算先搬出來,只是沒想到,年夜會出事。”
只是胡思明為何會突然這么問?
“你爹有別的地方可以住嗎?”
此話一出,綿綿頓時明白過來。
當初,綿綿是為了讓娘親可以干干凈凈,葬在林家的祖墳里。
親自上朝,跪求陛下替母和離。
按道理說,綿綿是鎮國公的外孫女,將軍府當初也被陛下賜給了綿綿。
如今,若是武安侯無處可住,那么跟著女兒住在將軍府也是正常的。
但胡思明很清楚,綿綿可不愿意讓父親住在將軍府,這簡直是臟了鎮國公和幾位將軍的地方。
但綿綿當初上朝跪求陛下替母和離,已經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對郡主孝行的審問。
若這次侯府大年夜被燒,祖母命喪火海,綿綿卻拒絕讓父親入住將軍府,定會再次引來外人的評判。
在這個以孝為先的世道里,上一次還能說郡主為了娘親和外祖一家,也是孝道。
可這一次,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
綿綿剛睡醒,還沒想到這一層,但胡思明一晚上沒睡,早就想了個大概。
“胡師父這么問,是有什么辦法嗎?”
胡思明滿意地笑了,他臉上帶著些促狹之意。
“你可知,將軍府旁邊住的可就是昌國公一家,昌國公與武安侯關系可不好。”
綿綿愣怔片刻,點了點頭。
“這一點綿綿也知道,上次綿綿回將軍府祭拜時,昌國公府的小公子,似乎跟我爹當眾吵了一架。”
綿綿大約聽昌國公府的大樹說過,知道是跟昌國公府大公子考取功名的事有關。
但在明面上,綿綿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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