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胡篤行一驚。
他從陛下那里得知,蘇興懷還活著,而且范文斌很可能也知道了這件事。
如今聽綿綿這么說,當即猜到,蘇明媚和宋景陽鬧翻,與范文斌有關系。
胡篤行何其聰明,將消息整合起來,便明白蘇興懷在利用蘇明媚對付范文斌和宋家。
那么這場大火所有奇怪的點,都有了緣由。
“你跟左相說,侯府的一切陛下已經交由本官處置,其他的不方便透露。”
胡篤行視線落在宋青沅的背影上,又朗聲吩咐道:“傳本官命令,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所有人都必須給我守口如瓶,無論是誰問起,沒有我的允許,絕不能透露半個字!違者,斬!”
宋青沅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卻又聽見胡篤行下令。
“告訴禁軍一聲,看緊了宋家人,除了濟世堂的醫師外,誰都不能見宋家任何人!”
宋青沅離開的腳步一頓,心情跌入谷底。
胡篤行這是打算軟禁宋家人?
禁軍護送宋家人離開,胡篤行抱著綿綿吩咐手下人搜查侯府,把所有尸體都搬到這院子外面來。
等他回頭時,荀嬤嬤早已等候多時。
胡篤行認得她,以為她只是循例候在郡主身邊,便禮貌地勸她先行離開。
不曾想,荀嬤嬤卻略帶神秘的說道:“胡少卿,不如我們先進去說兩句?”
她是皇后身邊的女官,論身份,他是官,她是奴才。
但荀嬤嬤是皇后的人,胡篤行這個少卿也要敬她幾分。
“請。”
胡篤行微微側身,荀嬤嬤這才往屋內走去。
官差在房間守著蘇明媚和她的丫鬟,而兩人此刻還在昏迷中。
胡篤行示意官差先出去,并讓自己的親信守在門外。
荀嬤嬤從角落摸出一個箱子,打開箱子將信取出來。
綿綿定睛一看,這才回過神來:“這個箱子,是百合死死抱住的那個箱子?”
“是,郡主,百合恐怕就是因為這些信件,才會引來殺身之禍。”
荀嬤嬤也沒打算瞞著郡主,方才一直沒說,只是不想讓其他下人知道這件事。
胡篤行察覺事情不簡單,他將綿綿放在椅子上,打開信件。
這一看,便是一陣心驚。
這些信件,竟然是宋家與燕北通敵的信函!
不同于胡篤行和荀嬤嬤的緊張,綿綿眉頭一揚,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
“阿行叔叔,這些信不是我爹寫的!”
胡篤行以為她是相信父親,下意識想安撫她,卻聽見她繼續開口。
“我爹以前只是個廢物侯爺,除了吃喝玩樂,他根本沒有能力與燕北糾纏!”
胡篤行勸說的話頓時哽在喉嚨。
雖然他也不喜歡宋景陽,但是聽著他親生女這么說,倒也有幾分奇怪。
“阿行叔叔你看,這個時間,是我爹娶我娘的時候,靖王爺曾經跟我說過,我爹當初娶我娘,大約是聽了傳聞,說陛下會降爵無軍功的勛爵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