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而是最安全的。
馬車經過目標院子,竟在這院子旁邊停了下來。
“到了?”
綿綿有些驚訝。
這么巧,他們要來的地方,竟然就在蘇興懷可能藏身的地方旁邊。
“對,這里是城西的醫館,今日收了個風寒患者,說是病得有些重,他們拿不準藥方。”
葉濟世帶著他下了馬車,綿綿不著痕跡瞥了旁邊的院子一眼。
很普通的院門,掛著詩坊的牌子,來往的人并不多。
進了醫館,坐堂大夫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
大約沒想到,竟會是葉谷主親自前來。
看到葉濟世的時候,坐堂大夫一下子都愣住了。
“葉谷主,這,這怎么還勞駕您親來?”
“老夫的徒兒剛好來學習,看見你們的醫案,便想著讓她來學學,畢竟日后濟世堂也是要交給她的!”
葉濟世這么說著,就連綿綿也震驚地看向他。
她才多大,就想著把濟世堂給她了?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葉濟世收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童為關門弟子,此人正是靜安郡主。
醫館里眾人連忙下跪。
“草民參見靜安郡主!”
“免禮,我這次來就是學習的,是學童,不必多禮!”
眾人對她的印象極好,連忙跟著笑了笑。
風寒的患者確實有些嚴重,但就醫及時,病情也算是穩住了。
葉濟世有心教綿綿,便讓她替病患施針。
醫館的坐堂大夫在一旁看著,看見她落針的手法干凈利落,不由得感嘆。
“果然是天賦過人!”
他跟從父親學醫也有四十余年了,這落針的手法,卻遠不及這個四歲小童!
“不僅天賦,她平日里很是刻苦,這么冷的天,每日練針的功課也從不落下。”
說起這個徒兒,葉濟世滿心滿眼都是驕傲。
更不想讓人一句“天賦”,就埋沒了她的努力。
眾人更是驚愕。
明明可以靠著皇恩,當她的郡主。
她卻在小小年紀便如此努力。
“師父過譽了,是師父教得好!”
綿綿笑著收針,狀做隨意地說道:“說起天賦,我比阿彥哥哥差遠了。”
“你那位義兄也是個不錯的,聽說他來年就要參加童子科?”
“對,阿彥哥哥吟詩作對的本事,在同齡人里也是出類拔萃的,我方才就看見旁邊有個詩坊,不知多不多才子來訪?我好推薦給哥哥也來聚聚!”
她自然地提起旁邊的院子。
坐堂大夫連忙賠笑道:“那院子就是個富商開的,附庸風雅罷了,怎比得過郡主的義兄!”
“富商開詩坊?”
葉濟世有些疑惑。
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開詩坊又不掙錢。
更何況是城西這個地方,一般的公子哥兒也不會來這邊消遣。
“都是沽名釣譽之輩,不值一提!”
坐堂大夫笑道。
一旁的患者家眷也跟著附和:“是啊,這幾日過來,除了幾個富商,就看見幾個女子,估計也裝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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