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
戚玉衡錯愕地看著她。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會出事,所以提前把孩子送走了?”
難道是宮里走漏了風聲?
“大樹說前段時間,有幾個受了重傷的人大半夜被偷偷送進陳府,漢承伯令人守口如瓶,并稱那幾人為大人。”
“直到前幾日,漢承伯找來兩輛馬車,以探親為由,將一雙兒女和那幾人一起送出城。”
聽了綿綿的話,戚玉衡可以確認,漢承伯將一雙兒女送走,與母后一事無關。
但這背后,定有比這事更嚴重的問題。
“綿綿,你問一下它們,那幾人被送進來時準確的日期,以及那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綿綿跟著戚玉衡的話詢問,植物們卻一問三不知。
“我們是植物,哪里有什么日期呀?我就記得那天漢承伯慌里慌張地回來,說尚書大人出事了,陳家上下都嚇死了!”
“是啊是啊,那天他們還擔心會受牽連,讓劉敏珍去找蘇家女兒呢!”
一旁的小草跟著點頭。
這么一聽,綿綿也知道,他們說的,便是蘇興懷被殺的那一日。
戚玉衡聽罷,頓時有了個荒唐的想法。
“那幾個被送進來的傷者,該不會是蘇興懷吧?”
想到這里,戚玉衡便帶著綿綿走到正堂的偏殿。
此時,胡篤行正在審問漢承伯。
眼看著漢承伯矢口否認,胡篤行冷笑道:“伯爺,我大理寺可都是先禮后兵,既然不肯回答,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罷,他目光冷然地看向一旁的人。
“來人,上刑具!”
“是!”
大理寺官差立馬應下,抬出炭盆與烙鐵。
“滋啦!”
燒紅的烙鐵放進水桶里,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
“本官再問一次,讓你買藥材的人究竟是誰?”
胡篤行手持烙鐵,語氣中帶著些令人心驚的冷意。
漢承伯看著他手里的烙鐵,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他梗著脖子道:“胡少卿若要強加罪名,本伯無法抗衡。”
“看來伯爺是想試試這大理寺的刑具了。”
胡篤行瞥了他身后的人一眼,兩名獄卒迅速脫下漢承伯的上衣。
“滋啦——”
“啊啊!”
烙鐵貼在人肉上發出烤肉的滋啦聲,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燒著了的味道。
漢承伯何時受過這種罪,當即疼得他昏厥。
但顯然,審問的眾人可不會讓他順心。
一旁站著的秦元拿起勺子,猛地潑向他。
帶著鹽的水潑在傷口上,疼得他瞬間清醒過來!
“太子殿下!”
門外傳來聲音,眾人抬頭,卻見太子抱著綿綿走了進來。
秦元眼疾手快,迅速將勺子扔下,三步并作兩步,將漢承伯的衣服扯了回去。
“殿下,您怎么帶著綿綿來了?”
胡篤行“哐當”一聲扔下烙鐵,上前擋住炭盆。
“殿下,您怎么能帶著綿綿來這種地方?可別嚇著綿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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