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篤行牽起小團子的手,帶著她離開。
圍觀的眾人見狀,頓時索然無味地散開了。
宋景陽算是看明白。
胡篤行肯定對他有意見,故意針對他!
回去的路上,綿綿有些好奇地盯著胡篤行。
胡篤行眉眼溫柔地看著她,聲音放得很輕。
“郡主怎的這般看著下官?”
“阿行叔叔,您與我娘親或者舅舅,可是舊友?”
除了和娘親或舅舅相識,綿綿想不出任何,他會無緣無故幫助自己的理由。
胡篤行神色頓了頓,旋即笑了。
“郡主跟你娘親可真像,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綿綿一臉茫然。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太親密了。
“下官從前就很崇拜武英將軍,她不幸犧牲,下官只是想著能盡己所能,幫助她的遺孤。”
“郡主可是覺得困擾?”
他問道。
綿綿搖了搖頭。
“我只是擔心,叔叔這么做會得罪我爹爹。”
得知胡篤行是自己這邊的人,綿綿說話便直白了許多。
想起方才的情形,胡篤行心底微沉。
“郡主方才可是出去了?”
胡篤行擅武,雖算不上高手,但他也能察覺方才屋內的動靜不對。
“我去找長公主求助了,只是沒想到,爹爹會悄悄跟著我。”
綿綿低下頭,看起來有些難過。
胡篤行斟酌片刻,關切地問道:“若郡主信得過下官,可以告訴下官發生何事嗎?”
“阿行叔叔在巡城營認識人嗎?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長公主派他們去牙行查了。”
巡城營?
看來是牙行那邊有些問題。
宋景陽要強闖,恐怕也與牙行有關!
“下官剛好認識巡城營統領,稍后送郡主回府后,恰好前去了解一下情況。”
“真的嗎?謝謝阿行叔叔!”
綿綿甜甜地笑著看他,眼里滿是崇拜。
胡篤行頓時有種被人依賴的感覺,下意識挺直了脊背。
當天夜里,牙行就被巡城營給圍住,逐一排查。
接下來的兩日,宋景陽明顯忙了許多。
綿綿起床就問大樹,知道他出門了,便立馬翻身下床,投奔師父去了。
待宋景陽回來,便得知綿綿去了濟世堂。
他也不好表現得太迫切,便打算晚些時候去接她回府。
沒想到,傍晚他親自去接人。
濟世堂的跑堂卻說,他們出城到藥田去了,今日不回來。
城門即將關閉,他若出去找宋綿綿,第二天就來不及回來忙兵部的事。
他的腿還疼得厲害,只好順便在濟世堂換藥,以顯得自己沒那么迫切。
翌日,綿綿回城后,并沒有回侯府,而是跟著葉濟世直接去了長公主府。
葉濟世替啞奴號脈時,綿綿就在旁焦急地候著。
許久,葉濟世神色凝重地收起手。
“來,師父教你號脈。”
見他還有心思教學,綿綿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學著葉濟世方才的樣子,將手搭在啞奴的手腕上。
“你感受一下這個脈象,這是中毒的脈象。”
綿綿手上動作一頓,轉念一想。
葉濟世教她號脈,也就說明,這毒能解!
“師父是要教綿綿如何解這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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