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證明,金人巷的底蘊在于傳統,在于精工細作。”
“在如此艱難時刻,更應堅守本分,穩扎穩打,豈能輕變革,行那等風險巨大的冒進之舉?”
“順應歷史順延發展,積蓄力量,方為正途。”
會長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感,仿佛在宣讀某種亙古不變的真理。
工人們和店主們面面相覷,雖然不滿,但長久以來形成的對會長權威的敬畏讓他們不敢輕易反駁。
墨徊靜靜地聽著,直到會長說完,他才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站到了木箱前,與那金色的頭顱平視。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深棕色的眼眸透過鏡片,帶著一種平靜卻極具穿透力的光芒。
“會長先生,”
墨徊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時代在進步,堅持傳統是好事,這代表著底蘊和特色。”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一絲不容忽視的鋒芒,“但不代表要故步自封,不思進取。”
“順應時代,擁抱變化,有時候并非妥協,而是生存和發展的必經之路。”
“固守‘歷史順延’的思維,在金人巷如今的情勢下,無異于……坐以待斃。”
“荒謬!”金人頭顱的晶石猛地亮了一下,聲音帶著金屬的嗡鳴,顯然被墨徊的直接頂撞激怒了。
“年輕人,你懂什么商業?貿然邁步,根基不穩,只會加速金人巷的衰落!”
“ipc那種龐然大物的‘合作’,豈是我們能輕易駕馭的?風險太大!”
墨徊沒有立刻反駁,他環視了一下周圍那些帶著期盼和焦慮眼神的店主和工人,然后目光重新落回金人頭顱上,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帶著點玩味的弧度。
“明曦小姐,”墨徊忽然轉頭,對一旁不知所措的小秘書說道,“麻煩你,用玉兆查一下最近幾個月,雅利洛-vi貝洛伯格城邦與星際和平公司之間關于債務重組和戰略投資的公開新聞,念給會長聽聽。”
明曦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掏出玉兆,手指飛快地操作起來。
很快,她找到了幾條權威媒體的報道,聲音有些緊張地念道:“……星際和平公司宣布對雅利洛-vi貝洛伯格進行大規模戰略投資,涵蓋能源開發、基礎設施建設及寒潮防護技術……此前,貝洛伯格曾背負公司天文數字級別的債務……此次合作被視為債務成功盤活、互利共贏的典范……”
隨著明曦的念誦,金人頭顱眼中的晶石光芒閃爍不定。
墨徊適時地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強大的說服力:“貝洛伯格,一個曾經被寒潮封鎖、瀕臨資源枯竭、背負著連看都看不懂的天文數字債務的城邦。”
“會長先生,按照您‘歷史順延’的理論,它是否就該順應歷史,湮滅在風雪之中?”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直視著金人頭顱:“可結果呢?他們站起來了,不僅還清了債務,更在公司的投資下,開始了飛速的、穩步的發展。”
“他們的債務,比金人巷這點碼頭租金,大了何止千倍萬倍?”
墨徊攤開手,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悲憫的質問:“金人巷,坐擁羅浮仙舟核心位置,歷史悠久,底蘊深厚,有這么多愿意為它付出、期待它變好的父老鄉親……”
“它難道就該順應您所謂的‘歷史順延’,一步步走向沉寂和沒落嗎?”
“風險,亦是機遇!”
墨徊的聲音陡然拔高,“大家都愿意讓金人巷變好,都在期待著它重新煥發光彩!”
“這份期待和努力,本身就是最大的資本!”
“試了才有機會,不試,永遠沒有機會!”
“會長先生,我還以為做了一輩子商業的人,都該懂這個最樸素的道理呢?”
金人頭顱沉默了,晶石的光芒微微暗淡。
墨徊的話像重錘,敲打在他固有的思維壁壘上。
他試圖反駁,聲音卻失去了之前的底氣:“貝洛伯格……那是特例!他們有地髓……他們有裂界帶來的能源……”
墨徊直接打斷了他,臉上那點溫和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直白和銳利,那是他真正動腦子時的模樣——或者說,他懶得演了。
“行吧。”
“會長先生,那我們來點實際的。”
“我有成功盤活貝洛伯格天文數字債務的案例,您有嗎?”
“我有羅浮將軍景元親口許諾、全力支持振興金人巷的背書,您有嗎?”
“我有能力直接聯系并影響ipc相關決策層的人脈和渠道,您有嗎?”
他一連串的反問,如同冰冷的箭矢。
墨徊微微俯身,靠近那金色的頭顱,聲音壓低了,卻字字誅心:“什么資源都沒有?只會抱著‘傳統’和‘歷史順延’當擋箭牌?”
“怪不得金人巷在你們商會手里,遲遲支棱不起來——”
“太傳統,太落后,思維僵化,拒絕擁抱任何改變。”
他直起身,語氣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公允”:“雖然那個叫斯科特的家伙脾氣差,目中無人,但他有一點確實沒說錯——”
“商會管理無能,經營不善。”
“這并非否認大家付出的努力,只是說,努力的方向,太單一,太陳舊了。”
最后這句話,像是一記悶棍,徹底擊潰了金人頭會長最后的防線。
他引以為傲的“堅守傳統”和“歷史順延”理論,在墨徊列舉的冰冷現實和強大資源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想要反駁,卻發現任何辭都變得空洞。
晶石的光芒徹底黯淡下去,只剩下一種深深的挫敗和茫然。
良久,金人頭顱才發出一聲沉悶的嘆息,聲音失去了所有的銳氣,只剩下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徊臉上的冷冽瞬間如冰雪消融,重新掛上了那副溫和無害、甚至帶著點藝術家氣質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辭犀利、氣場迫人的談判者從未存在過。
他攤了攤手,語氣輕松隨意,帶著歡愉命途特有的玩世不恭和多重身份的自如切換。
“一個商人?一個棋手?一個樂子人?一個外交官?一個援手?或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他聳聳肩,笑容燦爛,“隨你怎么稱呼,都可以。”
他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明曦:“明曦小姐,會長先生似乎沒有異議了。”
“那么,接下來金人巷振興計劃的具體執行,就辛苦你全權配合我們了。”
“斯科特先生要求的‘三天之期’,從現在開始計時。”
金人頭顱徹底沉默了,算是默認。
明曦看著眼前這個氣質多變、笑容溫和卻手段驚人的年輕人,又看了看仿佛被抽走所有精氣神的會長,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決心和一絲對未來的希冀——
“是!墨徊先生!我一定全力配合!”
小劇場1:
墨徊:嘖,還不如和娜塔莎談判。
娜塔莎:??
墨徊:就你還想著駕馭ipc?你連個金人巷都駕馭不了(叉腰)
他都懶得費口水。
小劇場2
整個翁法羅斯就喜歡上了三個人。
白厄萬敵那刻夏。
像極了當初在仙舟喜歡上了刃景恒。
夏老師還是太強了,太強了。
非常喜歡,薄荷貓。
中二病老師和中二病學生。
那刻夏我有個點子。
墨徊開團秒跟。
來古士滾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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