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陣核心被那道突如其來的暗金光束引爆,恐怖的沖擊波將整個平臺夷為平地,碎石和邪陣殘骸四處飛濺。濃郁的黑氣被炸散,但空氣中彌漫的煞氣并未完全消失,反而因為陣法的崩潰而變得更加混亂、暴烈。
柳驚濤、趙乾、周通三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個個灰頭土臉,嘴角帶血,顯然都受了不輕的震蕩內傷。他們看著一片狼藉的平臺,以及那三名邪修消失的方向,臉上充滿了后怕與震驚。
“咳咳……那三個邪修……死了嗎?”周通捂著胸口,聲音虛弱,臉上驚魂未定。
柳驚濤抹去嘴角的血跡,靈覺仔細掃過四周,凝重地搖頭:“baozha威力雖大,但還不至于瞬間滅殺開元境巔峰。他們應該是見勢不妙,借助baozha的掩護遁走了。”他看向那邪陣原本所在的位置,此刻只剩下一個焦黑的大坑和幾段斷裂的符文石柱,心中駭然,“剛才那道金光……是陳師弟的手段?”
趙乾也臉色蒼白地看向陳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深深的忌憚。他原本以為陳玄只是肉身強橫,沒想到還隱藏著如此詭異而強大的底牌,那金光中蘊含的古老威嚴,讓他靈魂都感到戰栗。
陳玄此刻狀態最差,他背靠著一塊巨大的巖石,臉色蒼白如紙,氣息萎靡。強行催動青銅碎片,幾乎抽干了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真元,加上硬抗邪修首領一擊和baozha沖擊,內傷頗重。他艱難地取出一枚“生生不息丹”服下,丹藥化作暖流,開始滋養受損的經脈和臟腑。
聽到柳驚濤的問話,他緩緩睜開眼,聲音沙啞道:“僥幸……借助了一件長輩所賜的護身之物,沒想到對那邪陣有克制之效。”他含糊其辭,將一切都推給了莫須有的“長輩”,這是最穩妥的解釋。
柳驚濤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沒有再追問。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的機緣和秘密,尤其是像陳玄這樣的天才。他走上前,關切地問道:“陳師弟,你的傷勢如何?”
“還死不了,需要調息片刻。”陳玄勉強笑了笑。
“此地不宜久留,邪修雖退,但難保沒有后手。我們需盡快離開。”柳驚濤說著,也取出丹藥服下,同時警惕地戒備四周。
趙乾和周通也連忙服丹療傷。經此一役,趙乾對陳玄的敵意似乎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敬畏。周通更是對陳玄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四人抓緊時間療傷時,陳玄懷中的青銅碎片再次傳來一絲微弱的牽引感,這次不再是溫熱,而是指向邪陣baozha后形成的那個焦黑大坑的某個角落。
陳玄心中一動,強撐著站起身,走向那個角落。柳驚濤見狀,也跟了過來。
“陳師弟,有何發現?”
陳玄沒有回答,蹲下身,撥開焦黑的碎石和泥土。只見下方裸露的巖壁上,赫然有一個被炸開一半的隱蔽洞口!洞口邊緣光滑,明顯是人工開鑿,之前應該是被邪陣的力量或者某種禁制掩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