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耳根微熱。
這才明白前幾次能進來,都是托了錢春華和簡老的福。
他原本以為這里只是消費比較貴,卻沒想到前兩次來的特殊性。
第一次,是錢春華帶自己來的;
第二次,是有事找張經理,還是錢春華先打電話通知了的;
第三次,則是因為簡老。
“你說的小姐,是錢春華嗎?”
張經理但笑不語,轉而問道:“需要為您安排什么嗎?”
“不用,談點事,不用餐。”
“明白。您的客人到了會直接帶過來。”
張經理離開后,陳青環顧這間雅致的包間,突然覺得四周的雕花隔斷像極了牢籠。
沒多久,支秋雅就在服務員引進來。她打量著包間,難掩驚訝:“陳青,你居然是這里的會員?”
“坐吧。”陳青避開話題,不答反問道:“支縣長找我到底是要談什么事?”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語氣急切:“小倉居的事真不是我主使!是趙玉蓮自作主張,她是趙亦路的族人,我根本指使不動……”
陳青輕輕叩了下桌面:“支縣長是不是忘了,我當時意識很清楚。”
被陳青直接點破,支秋雅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陳青,我知道我給你解釋很蒼白。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被他們陷害的。”
“那你前天晚上找我做什么?”
“其實就是救災款的事,當我知道你們當天晚上沒有離開石易縣,就知道這件事不好處理了。我也是想找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壓下這個新聞不要發。我知道是我一時嘴快,但這個承諾也是為了安撫老百姓啊!”
陳青不動聲色地聽著,等她說完,才緩緩問道:“支縣長,除了推卸責任,你就沒有別的計劃?要是我不答應,當著全市人民面承諾的救災補助款從哪里變出來呢?”
支秋雅眼神閃爍:“這個我還是有別的備用方案的。”
“那你找我就毫無意義了,為什么還要找我啊!”陳青冷聲質問道。
“陳青,你也知道江南市這一塊,關系錯綜復雜,就連柳艾津都步履艱難,你以為你能掀起多大的浪?”支秋雅站起身,走到陳青的身后,“你只要告訴我趙玉蓮在哪兒,這份情我會記住的。”
話音落地,支秋雅伸手搭在陳青的肩上,“要知道,好多人想讓我欠他一份人情都做不到。”
支秋雅的雙手從陳青的肩膀慢慢的向中間靠攏,纖細的手指有些冰涼,從陳青的脖子慢慢向上,“你以為給柳艾津做狗,她讓你咬誰你就咬誰,結果就一定會高升嗎?”
陳青坐著沒動,似乎還在享受支秋雅的這帶有些曖昧的動作,“支縣長,我至少在做我自己的工作而已。支縣長把我比喻成狗,那你,不,你還不算。你父親是不是也是趙亦路的一條狗呢!”
他的話像一把毒刺狠狠地刺進了支秋雅的心里。
陳青感覺到緩慢上升的雙手,瞬間停在自己的下巴處,十根手指因為壓抑激動的心情在微微顫抖。
一種本能的預感,讓陳青伸出雙手就想要掰開她的雙手。
然而,被刺激的支秋雅十指一收,似乎就想要掐住陳青的脖子。
僅僅是這一瞬間的反應,讓陳青及時阻止了支秋雅的瘋癲。
反而站起身,抓住支秋雅的雙手一撂,支秋雅被慣性撞得后退幾步,腰撞到了包房的窗框下邊。
“哎喲”一聲,翻了個身支秋雅趴在窗邊痛苦的哀嚎。
可是,這僅僅只是開始。
氣憤不過的陳青,直接打在支秋雅的手背上。
支秋雅懵了,隨即瘋狂掙扎辱罵:“陳青!你個王八蛋!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再罵一句,”陳青壓低聲音,帶著冰冷的威脅,“我不介意在這里做點其他事。”
支秋雅的叫罵聲戛然而止,身體僵住。
陳青剛松開手,她卻像被徹底激怒的母獸,猛地轉身撲上來,一口咬向他的脖頸。
陳青急忙后仰躲避,腳下被椅子絆了一下,兩人頓時失去平衡,齊齊摔進旁邊的沙發里。
掙扎的徒勞的,支秋雅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羞怒。
被陳青兩只大手箍住動彈不得。
包間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幾秒后,陳青警告道:“支秋雅,你再干胡鬧,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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