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剛走出市政府大門,早已守候在外的趙菊香和吳夢潔就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撲了上來,一左一右攔住了他的去路。
“陳青!你個沒良心的!總算讓我逮到你了!”趙菊香上來就使出潑婦罵街的慣用伎倆,聲音尖利,瞬間吸引了周圍下班人群的目光。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拍著大腿哭嚎:“我女兒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說離婚就離婚,攀上高枝了就六親不認了啊!大家快來評評理啊!”
吳夢潔在一旁幫腔,指著陳青的鼻子:“陳青,做人要講良心!當初要不是我們吳家,你能有今天?現在當上市長秘書了,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連媽都不認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不明真相的人看著兩個“可憐”的女人聲淚俱下地控訴一個“負心漢”,同情的天平自然開始傾斜。
這正是吳家母女想要的效果——用輿論逼陳青就范,至少也要惡心他,敗壞他的名聲。
讓陳青背負上罪名,這個市長秘書恐怕沒幾天能坐了。
陳青看著她們拙劣的表演,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引信,滋滋作響。
他原本想給彼此留最后一絲顏面,但對方既然不打算要這個臉。
他也不再沉默,向前一步,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緩緩掃過趙菊香和吳夢潔那張因激動而扭曲的臉,最后定格在趙菊香臉上。
他的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穿透了現場的嘈雜,傳入每一個圍觀者的耳中:
“趙菊香,”他直呼其名,語氣冰冷刺骨,“你還有臉在這里哭鬧?演給誰看?”
現場瞬間安靜了不少,所有人都被陳青這反常的冷靜和直呼其名的態度鎮住了。
趙菊香也是一愣,隨即哭嚎得更兇:“天殺的!你敢直呼我的名字!你還有沒有點教養!”
“教養?”陳青嗤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你跟我要教養?那我問你,我陳青為什么離婚,你,還有你的好女兒吳夢潔,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吳夢潔臉色一變,尖聲道:“陳青!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陳青目光如電,猛地射向吳夢潔,然后再次轉向趙菊香,一字一頓,如同法庭上的最終陳述:
“你,趙菊香,是不是一直默許,甚至鼓勵你的大女婿、城建局副局長殷建國,在我和吳紫晗還沒離婚的時候,就借著‘姐夫’的名義,對她動手動腳,意圖不軌?!”
“你們吳家,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把我陳青當人看,只當成一個可以隨意利用、隨意羞辱的窩囊廢?!”
“現在看我有了一點用處,就像聞到臭肉的蒼蠅一樣撲上來,又想把我拉回去,繼續給你們當牛做馬,替你們臉上貼金?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這番揭露,石破天驚!如同在人群中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什么?還有這種事?”
“姐夫和小姨子?我的天……”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人家要離婚……”
圍觀人群瞬間嘩然,指點的對象立刻變成了面如死灰的趙菊香和吳夢潔。
趙菊香的老公雖然只是在檔案局這種微不足道的單位,但他們知道陳青怕什么,所以這對母女選擇了到市政府門口來鬧。
但沒想到陳青幾句話,原本一場針對市長新秘書的丑聞,瞬間轉移了風向。
這種作風丑聞,尤其是涉及到體制內官員,是最具爆炸性的談資。
先不說又牽扯出一個城建局副局長,這是很要命的倫理問題,誰沾上那都是致命的硬傷。
趙菊香徹底傻了,張著嘴,像離水的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吳夢潔又驚又怒,渾身發抖,指著陳青:“你……你血口噴人!你誣陷!”
“我是不是誣陷,你們自己心里最清楚!”陳青上前一步,逼視著她們,聲音冰冷到了極點,“見過無恥的,沒見過親媽讓自己兩個女兒做這種事的,給你們體面離婚,你們不同意,那就讓大家評判一下,我陳青要離婚,還凈身出戶,錯了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群,最后回到趙菊香臉上,擲地有聲地留下最后一句警告:
“如果再敢來胡攪蠻纏,我不介意把我知道的更多事情,寫成詳細的材料,送到市紀委和組織部的領導桌上去!到時候,看看是誰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陳青不再看她們一眼,分開目瞪口呆的人群,徑直離開。
“這丈母娘可以啊!買一送一!”
“你說這姐姐咋想的?”
“城建局副局長殷建國,是誰啊?”
趙菊香和吳夢潔在眾人鄙夷、嘲諷和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羞憤欲死,不只是像被剝光了衣服示眾,還把她們依靠的殷建國給陷入了其中。
一時間周圍的議論聲,讓趙菊香和吳夢潔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