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焦戰發去信息,要他讓段易與鄒道誠搜羅下白鷹國...”
此事必須得好好打探一番,或許水元丹之說真不是空想。
...
綠化逐漸褪去,越往赫拉斯靠,越是荒蕪。
距離地缺基地三千里,已成戈壁地貌,此地與上次和賀鳴會面的地方其實并不太遠。
王宇掏出地圖對比少許,又布下感靈陣來回探察。
“就這里吧。”
得到示意,千足蠆徑直下潛。
三階感靈陣無泥土遮蔽可探潛驚人的五百里,原則上來說有阻擋也是有百來里之距。
但實際距離并沒有這般遠。
因越是往下密度越強,且有礦物,極大遮蔽感靈,不過五十來里應該是有。
白鷹國那個寒潭遺跡上方還能看到些許人影蹤跡,此地完全就是空蕩。
速度越下潛,溫度越高,王宇的心也逐漸開始火熱。
難道這會是一個巖漿遺跡?
邊上的林吉也是滿心期待,若真是巖漿,那么...
“公子!真是巖漿河!!”
當看到滾燙的巖漿河時他再也壓抑不住,直接暴跳而起,恨不得直接跳進去。
“發財了!發財了!有一個完整的巖漿湖!”
林吉雙眼額頂青筋暴起,滿臉通紅,顯然是相當亢奮,王宇也是極為滿意,不停贊嘆點頭。
這回直接是跟著溫度感應走,路線偏移,沒看到石室,石墳,直接就潛到了最下方遺跡最中心。
火龍從天而降,墜入下方的巖漿湖,滾燙的一眼望不到頭,巖灰構成的焦灰堆如小島般星羅密布在其中。
一個巨大的坑洞往下,下方還有一個鐵水流淌的巖漿湖,中心是一片陸地,上面有廣場,宮殿。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不同的是沒有十道火龍,只有八道,也是沒有石碑,金橋之類。
“去探一下所有巖漿河的盡頭。”
王宇說著掠飛而出,他飛向沒有火龍懸掛的方向,三人一獸則是直接朝火龍飛。
沒火龍的方向掛了兩道焦黑的倒垂物,很明顯是熔巖干枯冷卻后的模樣。
上有河道的痕跡,王宇順著河道快速而上,干枯焦黑的河床黏成一塊,能看出來曾經也是有巖漿河的。
基本情況其實他內心已有猜測,不過還得去到盡頭一探。
一切都與第一次接觸遺跡時沒兩樣,河道盡頭是一處火山口,火山下潛了十來里的樣子,但并未熄滅。
而火山頂部往內挖幾下,也是有一枚地魂果。
但這回王宇沒有動。
回返,再次渠道第二條干枯的河道,情況同樣如此。
王宇又接連去到多條河道盡頭查探,眼中喜意越來越濃,慢慢開始興奮。
可隨著探察的巖漿河越多,那份興奮又逐漸變成了亢奮。
多方匯合。
“公子,所有巖漿河都是正常流淌。”
“公子,源頭溫度太高沒法靠近,不知情況,但火山是活的就對了。”
“公子,除了巖漿河再無其他任何異樣。”
整個遺跡基本探明,同樣是十座火山,隱了兩處,有八條活的。
喜事!
天大的喜事!
火元丹的煉制需要火元素,那么巖漿湖這些巖漿顯然也是可以。
雖說已有上千年,大多冷卻,但再如何,這個量擺在這,不容小覷。
當然,具體還得嘗試,讓王宇亢奮的點還不在此處。
他亢奮完全是因為。
巖漿河是活的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從火山口到巖漿湖這一段巖漿河的陣法仍在,這段子陣法的核心則是——地血果。
沒錯,就是能提升武骨的地血果。
王宇已驅使火傀得到確認,八枚地血果全在。
“公子!公子!要不要開始?”林吉發問,眼中盡是期待。
王宇思索少許,道:“在巖漿湖試試。”
“明白!”
林吉一聲喝,飛向半空。
鼎出,變大,旋轉,隨著術法起,鼎猛地砸進巖漿湖,激起鐵水四濺。
梵天鼎下潛,旋轉,巖漿湖的平靜被打破。
陣陣轟鳴自下方響起,湖面跟著起了巖漿旋渦。
良久,林吉興奮的神念傳來。
“公子,可行!”
“表面火元素流失嚴重,但巖漿湖內部深不見底,火元素不僅不弱,且是相當狂暴,不比火山口差。”
“你現在一爐煉制需要多久?”
“回公子,梵天決熟練到第七層,儲能一次八天,煉制兩天,十天出一爐。”
“很好。”
留下趙今爍照應林吉,王宇領著王青玄回返。
臨了,又叮囑守護好火山口的地心果。
既然此處火山口能行,那么之前根據地就得清理并轉移。
...
南槍門斗峰與器峰合并,成立內門。
內門完全籠罩于濃霧之下,成了整個宗門圣地。
能不是圣地嘛。
全宗資源傾斜,坊市源源不斷送來筑基丹全部送進了內門。
盤旋在宗門上空的靈氣暴動就沒停止過,光是靠近些都感覺那磅礴的靈氣,可想而知其內的天地反哺該是何等壯觀。
要是能在內門修行境界指定如御劍飛行般,直上青天。
加入內門,是南槍門所有弟子之愿景。
不過宗門并未堵住此路,每月都有一次考核。
悟性高,天賦佳,斗法狠,都有一定幾率加入內門,期間也是有不少弟子被選上。
而當這些弟子再次出山時,果然突飛猛進,境界晉升飛速,配置精良,與入門前完全是一場蛻變。
若問他們內門如何,都只淡淡一笑,單一個‘妙’。
這是弟子們所看到的。
王宇這邊把原遺跡轉移一個月后,重啟所有體修的火元丹供應。
是所有。
這次就連武王后期都有份。
不論體修,法修,整個南槍門在高速崛起,為那個瘋狂的想法做著最后的努力。
不過他卻有一個相當大的疑惑。
地血果。
地血果他還是沒有動,并有專門的陣法籠罩以及有人留守。
“可地血果為何會留在此地?”王宇大為不解。
要說白鷹國沒能發現,那肯定不存在,都斷了兩條巖漿河,自然是把地血果摘了。
而之前那處巖漿湖遺跡當時也是斷了一條巖漿河的。
所以白鷹國哪怕之前對此陣不了解,但事后肯定也是清楚每條巖漿河盡頭有一枚地血果,完全可以派人來摘。
可為何現在摘了兩處而留下八處?
令人費解。
期間王宇再次去過一趟寒潭遺跡,不知是本就沒有還是如何,寒潭遺跡并沒有地血果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