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為陣,以身養陣,以已飼陣。”
王宙眼中盡是興奮,王宇則是一臉茫然得翻看他拿來的典籍,也不算典籍,只能說是手抄本,還挺厚。
《靈陣師》《陣意》
一看字跡就知是出自熊山的手筆。
一本是記載的一門以陣為基石的修途,靈陣師,也叫陣法師。
在身上刻陣,把自己當成陣盤,自身驅動陣。
身上承載的陣越多,品階越高,境界就越高深。
看上去有點邪乎,王宇沒翻幾眼就沒看了。
《陣意》講的是‘陣之道’,并不完全是平時說的法陣,而是講陣法與天地,與靈氣的關系,借天地之力。
要說《靈陣師》是邪乎,那么《陣意》則是玄乎,大道理,云里霧里。
一個是身上刻陣,一個是以天地與山川河流刻...
嗯?
山川河流?
嘶——
想到此,王宇突然眼中一亮,抬手摸出一道卷軸遞向小弟。
“你看能不能看懂此陣。”
王宙好奇接過,剛一拿到手眼神就錚亮。
“這...這!”
“怎么?”
那一臉震驚又錯愕的表情倒是讓王宇來了興趣,難不成你一個才接觸陣法幾天的小子還能認得出此陣不成。
“我看看...”王宙示意勿擾,直接就原地盤坐端詳了起來,整個腦袋都快埋進了卷軸里。
“你小子,嘿嘿。”
王宙從小如此,一遇到喜歡的東西,整個心神就不在,見弟弟如此,王宇也沒打擾,笑著朝山腰而去。
周邊這幾座山是南槍門的禁地,也是王宇的居所,山腰住的父母。
給了父母相應的功法,靈石。
修煉條件不比王宇當初,二老已于昨日入門,成了煉氣一層修士。
“武道修不成,最后居然成了一個法修。”王宇無奈一笑。
他還剛走進院前,就聽到屋內傳來大笑,是父母的聲音。
“這么開心的嗎?”王宇移步入院,同時靈識一閃而出。
可他才剛走兩步就止住了腳。
堂屋內并不止父母,還有一個廖雨瑤,正在父母跟前跳著舞,逗得二老嘿嘿直笑。
“這家伙!”
王宇緩緩退出院門,看了一會悄然離去。
兩界語不通,小弟又一頭扎進了書堆里,熊山手頭上的事又多,此界還沒電子設備,怕二老無聊,把廖雨瑤所有事挪走,專門來陪二老。
看來效果還不錯。
然而還沒等他走到山腳,小弟就疾沖上來。
“哥!哥!”
他眼中的亢奮比較之前更為濃郁,都快充血,舉著卷軸開口:
“哥!哥!繪這陣圖的人在哪?”
“怎么?”王宇問。
在哪?
不就在你眼前嘛。
“我想向他確認些事。”王宙話語有些迫切。
“你說。”
王宙沒聽出自家大哥的外之意,說道:“此陣名是不是十火龍或者十炙陽之類?”
“哦?看出門道了。”王宇來了些興趣,領著小弟往山腳茅屋而去。
十方烈陽陣當初他結合實際地形,還是親手破除,親自抄錄才看懂,且還用了些時日。
而這卷軸上僅圖案,若就這般就能看出門道,那確實有些天賦。
不!
是很有天賦。
王宙點頭:“是,懂了一點,與我要走的陣修出自同源。”
“說說看。”
“此陣是以山川河流為陣旗,天地之力為驅動,再配合鎮陣之器當陣眼,這與陣修理念不謀而合。”王宙越說越激動,繼續開口:
“陣修是以自身為陣眼,結合鎮陣之陣旗,再調動天地之力,看上去雖反道行之,其實是同源。”
“一個是收,把天地之力收進體內而精進境界。”
“一個是放,把天地之力徹底釋放成就陣法之威。”
王宙說得頭頭是道,且說辭也是很深奧。
然而看在王宇眼里卻是頗有番趣味。
他對陣法也是了解,小弟說的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他更看重小弟那副小大人模樣。
才來修仙界幾天啊,神情與語都跟個老學究一樣。
“大哥,你在聽我說沒有。”
王宙打斷了王宇的愣笑。
“聽著呢,聽著呢。”王宇尷尬一笑,指了指手抄本,問:“這兩本玩意哪來的?”
《陣意》還好,這類玄之又玄的東西修仙界不少。
但《靈陣師》可是正經傳承,雖邪乎了些,可上面一直有修到金丹的法門,這種玩意可少有。
“胖哥說是一個叫什么小槍門寶庫來的,是他們老祖從深海遺跡尋得。”王宙如實回答。
又是王青玄,又是遺跡?
王宇聽王青玄闖遺跡的說法有好幾次了,之前有門三階術法就是他從遺跡中得來。
改天得好好了解一下。
王宇又翻了翻手抄本,問:“你要走的就是這靈陣師?”
“沒錯!可以嗎?”王宙眼里盡是渴望。
眼下他也知曉了此地為修仙界,而自家大哥更是所有人的公子,沒大哥支持肯定是修不成。
...
王宙是兩個時辰后才離開的茅屋,紅光滿臉捧著一堆物件,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大哥允許他走陣修。
不允許又能怎么辦?
王宇也是無奈,對于小弟性格他可太清楚了,執拗。
武者時就是如此。
當然,修途關乎甚遠,光一個執拗肯定不行,他還不會這么輕易松口。
主要還是因為十方烈陽陣與那兩門典籍。
王宇研究了許久,發現確實同源。
能被鐵木真留下的東西肯定不俗,且十方烈陽陣能上千年不潰,已驗證其獨特之處,或許是條不俗的路。
但陣修當世很少,或許沒有前路,自己也沒法指點多少,一切只能靠自己。
這其中利弊已與之講清楚,王宙卻毅然決然,那就只能隨他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