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風曾有過‘族長接班人’的美夢,沒想到最后混到發配世俗打探消息的境地。
成也賀鳴,敗也賀鳴。
一想到‘賀鳴’二字,南宮風不免牙癢癢,鞭上也帶去了一絲靈力。
啪啪啪——
“說!伍月帶回的另外兩個黑袍人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模樣?”
“...有...”虛弱的聲音從木架上那道血軀發出。
若王宇在此,應該還能認出,這個抽得血肉模糊的人名伍岳山。
清河縣,伍氏鍛造鋪東家伍岳山。
伍岳山的話瞬間讓南宮風眼前一亮,他沒有追問樣貌,而是詢問:“伍月事先是否與賀鳴相熟?”
“...不...熟...”伍岳山一個音一口血,很是均勻。
“為何這么肯定?”
“是...我...引薦。”
南宮風再問:“遮帽人又是否與賀鳴相熟?”
“不...清楚。”
話到此,南宮風沒有再問,卻是將伍岳山小心放下,從懷里摸出了金瘡藥,仔細為其敷上。
此刻他內心再次燃起重回家族權力中心的奢望。
南宮風在坐堂之位待了有二十年,不少同輩都升為了執事,或分管一方事務,就連侄兒南宮朔都成了藥齋坐堂。
他卻還只是個坐堂,這一切只因他不是族長嫡系。
族長是族中數百年不遇的天才,帶領南宮家安穩屹立于兩派之間,族內很難有人撼動得了族長之位。
不是族長嫡系那就宣判此生遠離權利圈。
南宮風本已灰心,畢竟老祖都會聽取族長建議。
可有天,他收到了一道二十年來最讓他興奮的傳音。
‘賀鳴會在一個時辰后來鋪內購符箓,想辦法以靈肉為突破口給出南宮令’
傳音很簡短,來自族長。
南宮風研究了整整一個時辰,既激動又疑惑。
賀鳴他認識,來過鋪面幾次,一直都是他招待,也算相熟。
此人手頭雖有些資源,但他還是不解為何會給這樣的人南宮令殊榮。
南宮令可不是一般物件,在外是貴賓的身份象征,在族內也是地位的襯托。
只有執事才有權給出南宮令,那豈不是...?
南宮風不太敢想,怕失望太大,反正族長怎么說就怎么做。
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南宮令。
令很快送來,賀鳴也很快到來。
一切都順理成章,令給出,自己成了賀鳴的引薦人,第二天就升為了執事,并得到族長親自召見。
而后領了一個秘密而又不怎么秘密的任務。
‘接觸賀鳴,捆綁賀鳴’
后來的一切都極為順利,自己成了賀鳴的唯一聯絡人,族內其他人全得與賀鳴保持距離,不能破壞兩人之間的交涉,就連新崛起的煉丹師侄兒也不例外。
有了執事身份,又是‘南宮令’引薦人,在族內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但最讓人羨艷的還不是這些。
而是他南宮風有了族長的傳音印記,能隨時與族長單獨聯系。
這在族內那可是莫大殊榮,如同擁有豁免權。
此后南宮風要辦的事,人人開路,處處綠燈,身邊盡是好人與順事。
族長一次次秘密下任務,買賣、施壓加大靈肉配比、貸靈石、貸丹藥。
所有事都順利進行,南宮風認為這是族長在手把手教自己如何吃下一個人,他有種被當成‘族長接班人培養’的錯覺。
可有一天,突然傳來消息[拼好貨]轉讓。
他不相信。
怎么就突然轉讓呢?不是受傷閉關嗎?
可結果就是如此。
他斗膽給族長發去了一個消息詢問,知曉了‘錢袋子’計劃。
原來每一枚南宮令都有可能是‘錢袋子’。
既然知曉了原委,族長給了自己最后一個任務。
跟來世俗調查賀鳴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