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一個不落的把人全背進了商貿區。
為了報恩是真能豁出去命,所以現在敢出頭,王宇并不意外。
他意外的是,熊山不是被動挨打,而是敢直接對顧順出手。
先不說常人對武者出手的后果。
哥們兒,人家是武者,要真動真格,你這小腿這會沒了,這么莽,難道…
“嘴賤!今天我就讓你...”
顧順抬手出拳,可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其腦門。
“你動一下試試。”王宇冷冷開口,毒傀還是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這一下讓顧順不免一愣,隨即一抹精光自眼角閃過,不怒反喜。
“你膽子不小!”
此刻,他內心已是笑開了花。
大個子出手,還可以狡辯一下是被動反擊,因之前確實一直在挨打。
你倒好,不錯!
本還得編造些說辭,居然敢對武者拔槍,當真是送來熱炕頭,流程都省了。
“你膽子也不小。”王宇眼中盡是怒意。
熊山一臉血,起初他還以為是妖獸暴亂時沾到,但現在的行為引得他警覺。
熊山不可能無緣無故這么冒失,哪怕自己吃點虧也不會如此,莽并不是蠢,對武者出手那可是重罪,肯定是顧順有對父母發難,觸到了逆鱗。
王宇剛掃了一眼父母仨人與洞內,頓時也是怒火中燒。
父母身上雖沒多傷,但卻全身都是腳印。
而熊山除了腳印,身上也有不少血痕,臉上更是有數道猩紅手印。
洞內三十多名拾荒者,雖都灰頭土臉,卻沒人有傷,證明沒遭遇到妖獸。
此地能搞得定熊山的只有一人,答案呼之欲出。
“哈哈哈!你有點意思,你可知對武者不敬有何后果,敢槍口指向武者又是何罪?”顧順話語帶有一絲玩味,聲調有些許上揚,確保洞內每個人都能聽得清。
“你哥倆確實關系很好啊,送死都成雙成對。”
眾人也是不免為王宇捏把汗。
“王宇,不能胡鬧。”
“快放下槍,這可是顧隊長。”
“對武者不敬可是大罪,還不快給顧隊長賠罪。”
不論平日關系多好,面對褻瀆武者這件事,沒人會站在他一方。
就連父母都有些擔憂:“宇兒,快!快!放下槍!”
全場只有一人不以為然,熊山。
“老王,斃了他!”
他話剛出口,立馬意識到不對。
“不行!老王,放下槍。”
“給我。”熊山眉頭一皺,緊抓王宇胳膊,開口:
“給我!我來斃了這狗日的,你不能背事。”
王宇搖頭示意,剛想說話,父母就開嗆。
“胖小子,別胡說!宇兒快放下槍,顧隊長仁義,定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顧隊長,他倆都只是孩子,不懂事,請您原諒,宇兒,還不放下...”
“晚了!”顧順冷冷一哼,笑道:
“哼!不跟他一般見識?都看到了,是他先對我不敬,欲謀殺武者,死罪!傻大個更是直接揚殺武者。”
他說著亮起四個氣血光點,還想補充,卻見王宇胸口也亮起光點。
“武者嘛,誰又不是呢?”
王宇一槍懟進顧順嘴里,呵斥:
“哼!晚,確實是晚了,我也覺得晚了!”
“身為防衛隊員,領著基地高額薪資,妖獸暴動不去對抗妖獸,卻在這欺壓拾荒者,你配叫武者嗎?”
“貪生怕死,偷奸耍滑,這會我斃了你武殿也不會說什么,顧隊長,你說是不是晚了!”
王宇手上一送,槍管直接懟進顧順咽喉,對方滿臉不可置信,嗆出了眼淚,可仍是不敢動彈分毫。
四星武者學徒肯定是扛不住b階中品戰器,先出槍占據先機,而后掌控局面,然而這槍卻開不響。
熊山性莽,說斃顧順,就斃顧順,是真敢開槍。
但王宇不會。
顧順是對父母與熊山有發難,但眼下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下,必須強壓怒意。
教訓一番也就罷了,若真有武者死亡,武殿免不了調查,這么多人看著,總不能全部殺掉。
一旦被武殿定罪,又不想被懲戒...那就只能流落荒野,成為罪民,不被任何基地接納,父母同樣被連累。
換作之前,還能扯出賀鳴這面旗,或許能保一保。
可現在賀鳴態度不明,他不敢冒險。
只能先送父母回去,一會掉回來再想辦法把他弄死。
“其他武者都去對付妖獸,你貓這里,活該你死。”王宇冷笑。
顧順可不知他所想,只知滿臉冷笑盯著自己,槍口又懟進了喉管,冰冷的口感不免讓他膽怯,支支吾吾道:
“你...你...你怎么是...武者!”
他自然認識王宇,之前還是出城都得點頭哈腰的拾荒者,擁有b階中品戰器就夠驚訝了,怎么還是武者!
這讓他難以接受。
武者殺武者就成了正常爭斗,還是在野外,他不會真的發瘋吧?
顧順內心惶恐,“王兄弟,一切都...好說,都是誤會,沒必要!沒必要!你...你先把槍放下…拔出來吧,可千萬別...走火。”
一眾拾荒者也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此刻均是滿臉震驚。
“不是說他生病了嗎?怎么住幾天院就成了武者?”
“他...他是武者!”
有羨慕,有嫉妒,有牙癢癢,眾人神采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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