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者自然是滿口答應。若是在以前,他恨不得整個泰拉趕緊爆了,早死早超生,但現在卡茲戴爾的同胞們過得這么好,為了守護提卡茲的文明,他可以讓魂靈們自愿付出一切!
“我可以協助你,弗里斯頓。”普瑞賽斯重新振作起來,堅定的目光投向機械小車,“反正…我的項目已經失敗了。”
“你不需要失望,普瑞賽斯。”見普瑞賽斯主動幫忙,弗里斯頓不禁頓覺欣慰與感動,安慰她說,“我在塔羅斯中轉站的所有項目全部作廢了,還有我在謝拉格忙里忙外的亞空間星莢……”
講著講著,弗里斯頓竟像普瑞賽斯一般情緒低落了,顯示屏和攝像頭同時擺出死魚眼。安慰了一通,貌似他才是最慘的那個號星士一句話就讓他全部的努力通通木大了。
但所謂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歡樂。經過弗里斯頓的現身說法,普瑞賽斯突然覺得自己好多了,畢竟這還有一個比她更慘的。
“那塔羅斯的科研學者們怎么辦?我記得有不少的人留在了那里,還有陸地深海教會的所有主教。”
聽杜卡雷這么一說,弗里斯頓的情感更復雜了,他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還是讓他們在那里待著吧。”
在塔羅斯的專業實驗室里,這些研究人員至少能創造出價值,如果放出去,以深海教會主教為首的神人天才們那異于常人的腦回路,他們在并不穩定專業的實驗室環境中只會鬧出更大的亂子。
哪怕是放也只能放生到地下城,地下城和那些神人科研學者們恐怕還會互道一聲“老鄉,這就是家鄉的味道”。
接下來由弗里斯頓開起話頭與博士聊騷,五個同事聊了一會家常舒緩沉重的氣氛。
杜卡雷嘆道“接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博士樂觀地寬慰“至少我們明確了方向。”
“博士,在亞空間要格外小心,一定要活著回來。”杜卡雷抿嘴,鄭重地關心著。
“嗯。”博士應下,忍不住露出底氣不足的神情,語氣也干干巴巴的。
他們太渺小了,亞空間,愿力,光幕游戲……平等地挑戰他們的認知,唯一可行的道路前途不明,一片茫然。
大概過了一刻鐘,普瑞賽斯在沉默中開口“博士,弗里斯頓,號星士,我們是真實的人嗎?”
如果人類文明毀滅之前的歷史完全不存在,那他們的記憶是什么?他們一同熬過掙扎的伙伴們,留下或美好或糟糕的記憶的文明又是什么?
博士,弗里斯頓和普瑞賽斯陷入沉默,杜卡雷想要安慰他們,但他心中莫名升起的悲傷與苦痛卻扼住他的咽喉,他也沉默了。
“你們這些人類真的活了幾萬年嗎?”
長者完全受不了這種長生者經典話題,擁有豐富經驗的資深長生者發話了“在我復興卡茲戴爾的時候,我也想過,提卡茲的文明早就被異族的沖擊變了副模樣,我這樣做還有沒有意義?
我所愛的祖國,提卡茲帝國被毀滅,留下來的卻是利用黑石頭的畸形文明,同胞100年一個樣,最重要的是,他們連火力發電都想象不出來。
這曾困擾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黑色慶典出現雛形的時候,我才清醒過來,想通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這無關乎意義與否,我想做,就這么做了。”長者的笑聲慈祥,帶著寬容的灑脫,“我愛我的同胞,我向他們陳述歷史是想要告訴他們我們曾經有輝煌的過去――我想要讓他們為我們的民族驕傲。”
“至于提卡茲帝國,不管它是否成為過去,不管它是否能夠復現,我想要的是讓我的胞族能夠更好的生活下去。
你們的過去是捏造的又能怎么樣呢?你們現在都有自己所愛的生命,就不能為了他們活下去嗎?”
長者掃視與“父”近似年齡的同事,語氣溫和地勸道“不要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了,兩天后就是全國性節日,與你們所愛的人一起度過這個節日吧!”
長者在8000年的滄海桑田中摸爬滾打的經歷,僅次于號星士和預家,很多事情他都經歷過。某種意義上講,長者也是號星士的學生,在某些方面,他要比在座的其他四位看得更深刻。
五人間的小會議結束了,杜卡雷走出會議室,抬手打開個人光幕,一連串的“重要關心”人物的響鈴聲如同學院區的上課鈴,聽得杜卡雷頭皮發麻。
杜卡雷三兩下打開個人光幕的私信,發現在12個小時的時間里,希特的私信密密麻麻地發了上千條。
不同于薩克雷,杜卡雷非常重視自家王庭駐地實權代理人的消息,趕忙打字回應。
血魔大君@落榜美術生,希特,駐地發生什么事了?
落榜美術生大君,您的三個女兒搞出大亂子來了!我們家族直接賠了一整個城市區塊上層生活區的錢,足足20億以上的卡茲戴爾能量幣!
血魔大君知道了……我回去說說她們。
遠在鮮血王庭駐地的希特不禁捂臉大君您也太寵著那三個小祖宗了吧,干了這么大的事才只是不輕不重的說教。
落榜美術生還有一件緊急事項!
血魔大君快說吧,我還要忙衛生部的工作。
落榜美術生希爾達小姐瀕死住院了。
血魔大君?
血魔大君希特,立刻把希爾達的所在科室,床位以及主治醫生告訴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