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都對,嗚嗚嗚……”(抽泣)
隨即赫伯特提議探索周遭的環境,短暫休整一段時間,便派出拖刀士們各自探路。
大概過了20分鐘,趕回來的戰士帶來了有效的信息――在索菲婭和黛夕安降落的山上后的另一個起伏后,就是一個可以扎營的小盆地。
當探索隊趕到盆地后,他們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個小湖泊,然后才是正中央落滿灰塵的奇怪造物。
這造物是一個大鐵方塊,周圍被一圈鐵環圍著,沒有銹跡。
龐大的方塊物體從盆地底部向上與平地對齊,有二十來米高,漆黑的外殼莊嚴肅穆。
“這地方居然能碰上遺跡,不像是先祖的風格,應該是先史文明的造物。”約斯頓指示道,“考察組出列,隨我研究研究這個大家伙。”
黛夕安望著一打身披黑袍的薩卡茲向那座熟悉的機器走去,冷淡的神情不變,銃口緩緩低下,然后被一只手套扶住,索菲婭迎著她的質詢搖頭。
約斯頓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這件先史遺物已經損壞了,現在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赫伯特沒有失望,而是指向北邊:“山壁上還有一個遺跡,我們再去那邊看看。”
如果律法沒有被找到,這片大地會怎么發展?
薩科塔姐妹交換眼神,索菲婭牽住黛夕安的左手指尖:“小安,我們也跟上去。”
“嗯。”
遺跡的大門由亮灰色的不知名金屬構成,表面的圖案已經生銹脫落,僅在原地留下淺褐色的污漬,赫伯特等人正討論著,要不要把大門強行打開,如果打開,該用什么方法。
“我的絲線可以把大門切開,但遺跡的自衛系統可能會啟動,我建議其他人先撤退至盆地外,這樣就算有爆炸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可如果出現問題,我們就要放棄這個棲息地了。”希麗爾猶豫地道出后果。
“如果是自動機械,我會處理掉。”赫伯特說著看向身后的同胞,又迅速移開。
薩卡茲們的眼中有著希冀,但更多的是不安。
想冒險付出的終究是少數,更別提報酬未知了。
索菲婭和黛夕安兩位閑雜人等沒人在意,她們干脆站在大門前盯著表層模糊不清的圖案消磨時間,于是她們就一飽眼福了,因為大門上的圖案突然亮起冷冽的光芒!
一輪圓環被三根十字星芒穿過,圓環圖案上與薩科塔同款的黃光逐漸黯淡,大門中央先是開出一條縫,隨即絲滑平移,各自被拉進左右兩邊,燈光相繼亮起,照出一條康莊大道。
“權限確認,三級權限,艾德一號軍械儲藏庫歡迎同胞使用,少將。”(前文明語)
兩位薩科塔圣徒不禁半張開嘴巴,緩緩回身望去,數十道視線齊刷刷地盯向她們,薩卡茲們在后方爆發出激烈的討論。
最終伊格麗娜干笑兩下,朗聲說道:“索菲婭大人,黛夕安大人,兩位真是經驗豐富啊!”
血魔盡可能讓自己顯得活潑了,但她眼底的懷疑和恐懼卻怎么都藏不住。
大概是與之前說的任務聯系起來,覺得被卷進大事件里了吧?
索菲婭心里這么想著,面上則擺出尷尬的神色,小步讓開道路:“不進去看看嗎?”
……
當然是要看的,因為是用正規手段進入的,大部隊走進去一點幺蛾子都沒整出來,遺跡探索隊一路上不能說是寸步難行,也能說是暢通無阻。
兩位圣徒帶隊搶劫軍械庫,約斯頓全程閉著眼丟絲線,像吸塵器一樣把能見到碰到的東西全收進了“小方塊”中。
就這樣一路走到盡頭,見沒東西可以洗劫的巫妖意猶未盡,干脆一舉把好奇心一并滿足了。
“黛夕安女士,這些先史文明造物與您的武器擁有相似的構造,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嗎?”
黛夕安并不打算隱瞞:“這是銃械,高精度的法杖,使用麻煩,保養更麻煩。”
雖然不打算隱瞞,但約斯頓反而一頭霧水了。
索菲婭無聲嘆息,緊接著解釋道:“你可以把它理解為樣貌奇特的法杖,有類似弩的功用,但對使用者有更高的巫術技巧的要求,正好這是靶場,我一邊教你們使用一邊解釋吧!”
于是在六個小時后,隊伍里的所有薩卡茲都擁有了屬于自己的銃械,并且學會了銃械的初步保養和應用,比剛開始信誓旦旦的索菲婭強了一萬倍!
黛夕安作為真正的銃械老師點評道:“經過這些樣本實驗能夠表明,薩卡茲的銃械天賦僅僅只比薩科塔弱一線。”
某連銃械持有證書都考不到的索菲婭蹲在一旁畫圈圈:“這不公平!難道就因為我是律法催熟的薩科塔,頭頂的光環就白長了嗎?”
“少說點吧,我的廢物姐姐。”黛夕安輕輕拉起索菲婭的光環,扯她起身站好,“把口水留在接下來的事情上。”
索菲婭聞環顧四周,吵嚷聲在訓練場里只剩下零星幾點,所有薩卡茲都或明或暗地注視著她們。
高大的溫迪戈幾步走到她面前,等人長的三米三管輪轉銃已經在他背上安了家,他仍舊拿著他的合金大盾,坐不離手。
“前輩,你們的任務,也是來尋找遺跡的嗎?”
赫伯特一句話直接啟動了索菲婭的頭腦,薩科塔極力回想著自己讀過的歷史書,潤色自己的辭防止漏餡,
“各有一半。”索菲婭選擇順著對方的猜想演下去,將錯就錯,“另一個目標是帶你們回卡茲戴爾,大家總是需要有榜樣作表率的。”
赫伯特略微低頭,眼中帶著歉意:“這恐怕不行,我們想要在這里定居了。”
“為什么?”
索菲婭皺眉發問,同時拉住妹妹持銃的手。
一方面是現在她們真的打不過,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好奇赫伯特拒絕自己的理由。
不同于歷史里有主機相助,種族特征還被光
環遮掩的薩科塔,現在探索隊的理由并不充分。
單憑她自己的經驗,如果準備做一件事的理由不夠充分,只能是因為不去做另一件事的理由已經成熟。
溫迪戈粗裂的手掌捧著一塊被玻璃蓋住的黃金底座,精致的花紋上供奉的卻是塊樸素的白堊磚頭。
他展示給她們看。
“這是我的氏族傳下的兩件圣物之一,當年砌城匠親手送給祖先的卡茲戴爾的一部分,期望它能庇護作為探索家的祖先,但我收獲的是什么?
我們從卡茲戴爾出發,游蕩了兩年,被天災接連追逐,被神民軍隊屢次撞上,一千兩百二十五人最終只剩下了如今的二百七十八人,這片大地巴不得我們死!”
薩卡茲們聽著,只是無聲流著淚。
索菲婭與黛夕安同時看向對方,一陣心虛。
“赫伯特先生,你們是從哪條路線來這的?”
“紅龍活動范圍的南方。”
伊比利亞(因為還沒有發生大靜謐,伊比利亞到薩爾貢的海洋還是大陸)?能在神民稀少且地處沿海的伊比利亞多災多難,怕是真的與她們有關了。
索菲婭堆起真誠的笑容掏出一卷地圖展開,指著地圖說道:“我們走過大半片大地,你的路線可以改從這里(萊塔尼亞)走,翻過冬靈山脈,然后到這(哥倫比亞東南,謝拉格以西),這條路沒有多少神民,氣候適宜,有很多自然資源。”
索菲婭憑著記憶找到了覆血王子時期的卡茲戴爾的位置。
自奎隆往西遷回第一座卡茲戴爾東北方后,卡茲戴爾一直在往東走,魔王一路死,直接死回了哀愁之地,萬幸除了覆血王子時期的卡茲戴爾,其它時期的位置她全沒記住,不用擔心出錯。
雖然看不懂這么先進的地圖,但赫伯特等人卻著實被唬住了。
看到沒有,這就叫專業!
自知沒有發權的赫伯特轉而談起另一個問題。
“從我們離開到現在為止,兩年時間換了三任魔王,難道在鮮花中彌留過家鄉的我們回去就要面對一地廢墟嗎?”
魔王的死活所有薩卡茲都有感應,這倒作不了假。
“可是這一次是一位王庭之主被選召為魔王,你不相信魔王,還不相信王庭嗎?”
索菲婭在歷史書上讀過王冠更替的有關內容:在覆血王子之前,魔王都不是王庭,而在覆血王子之后,王庭幾次選擇王庭高層,直接把王庭都拉下了水。
卡茲戴爾城之后就沒再損毀過,都是打完仗讓石翼魔搬城離開戰后廢土。
卡茲戴爾的市民階層就是在這時產生的,歷任倒霉王庭為魔王的威嚴積累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覆血王子丹索,確實是王庭大家長。”伊格麗娜進一步佐證。
然后血魔就在眾人逼視下舉起雙手:“我說的是真的,咱有王庭內部的渠道了解!”
這會兒的薩卡茲們都開始多起話來。
這些離鄉探索家沒一個不想家的,不去提起卡茲戴爾只是因為無顏面對父老鄉親,以及外面的天災人禍和魔王迭讓他們的歸路不可捉摸。
現在風險降低到他們能夠接受的范圍,他們就開始舉棋不定了。
索菲婭趁熱打鐵,總結道:“老祖宗有一句常話,叫子不嫌母丑,馱獸不嫌家貧。我們帶著遺跡寶物回家總比在這聽天由命強吧?哪怕死半路上在眾魂里頭也有個吹頭,活著回去王庭更不會虧待我們!”
什么“我們”,別擅自入伙……
赫伯特心中咋舌,他隱晦地看向約斯頓,巫妖沖他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指:后頭那些生死一根繩的家伙上一次眼神靈動還是在第一次被洪水趕上山的時候。
溫迪戈又把“城墻之子”揣回斗篷里,轉身面向隊員們。
“在這里休整5天后,我們……”赫伯特全身忽地發蒙,他急忙呼吸一陣。
薩卡茲們沒有說話,呼吸聲也微不可察,直到某一個人或許說起了“回家”,前所未有的情感讓他們全身顫抖,似乎被心尖帶著跳。
“要是害怕,在外就別說是我教你們的。”
黛夕安橫眉下壓,莊重不失性情,沒有距離,卻像是在命令:“現在,舉起你們的銃,向上發射,再撿起你們的彈殼子,好好記住了,它會保佑你的――保佑你能打爛敵人的腦袋!”
先是連著的規律的巨響,隨后是連綿不絕的銃聲。
不管怎么說,當撫摸彈殼的殘溫時,當意識到雷鳴的是自己時,殺人的激動總比被殺的恐懼大。
――
不期而遇――探索隊
前行幾步,你便落于一座山丘,山丘下是平坦的荒地,向遠處眺望,你發現一隊薩卡茲正被磐蟹襲擊,你決定……
選項一: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進入一場極其困難的戰斗,戰斗勝利后必將掉落[“一聲銃響”])
無法的荒野上,善心是最寶貴的財富,如果每一個人都能犯一次傻,這片大地吞吃的生靈會更少,抱著樸素的愿望,你滑下土坡。
選項二:不要多管閑事。(離開)
無法的荒野上,伸出援手得到的不只是朋友,只需幾縷思緒,理智就讓你忘掉了這一幕。
藏品――“一聲銃響”:希望+6,立刻招募一位干員,并進階一位干員。接下來的三次刷新變為三次指定的緊急作戰,全部勝利后獲得藏品“圣潔苦旅”。
傳說中,兩位天災信使指引著人們找到了先史文明深埋的銃械,用一聲銃響,喚醒勇氣與希望。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