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甲迪突然大笑一聲,輕松的拍了拍手掌。
“好,有點膽氣。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一聲令下,你腦袋可就搬家了。”
趙天豹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你殺我一個,明日就會有數萬個我,來為我復仇。”
度甲迪收起臉上的笑容,揮揮手,示意軍士退下。
趙天豹看著身邊的南梵軍士收起刀劍,緩緩退出大帳,心里暗松一口氣。
“真是英雄。
本將軍,最喜歡跟你這樣的漢子交朋友。”
度甲迪端起面前的酒碗輕抿一口。
“希望你接下來所說的事,能引起我的興趣。
否則,我不介意將你永遠留在這里。
或者抓你送給淮南王。”
趙天豹一臉的淡然,沒有絲毫慌張。
“既然敢來,自是為了將軍你好,也是為了你南梵。”
一邊說著,他自腰間掏出密封的信件,遞到趙天豹面前。
“這是我家殿下的親筆手書,請你先看看,我們再談其他的。”
度甲迪沒有急著去拆信封,先是看了看趙天豹,又低頭盯著桌上的信,思考片刻。
“你可知,本將軍與你家殿下,曾經有過一些淵源?”
“略有耳聞。”趙天豹如實回應。
“那他還給我寫信?
莫非,是想陰謀于我?”
度甲迪對蕭靖凌臭名昭著的名聲早有耳聞。
當年刺殺他的事,蕭靖凌不可能忘記的。
“將軍聰明睿智,即便我家殿下,有那個心思,怕是也被將軍一眼看穿了。”
趙天豹接話,從容應對。
“我家殿下說了,過去的已經是過去了。
大黎早已覆滅,現在是新的大蒼。
曾經他只是個質子,現在是皇子。
無論時代還是身份,都發生了變化。”
“再者說,我家殿下也不是記仇之人。
不打不相識,有好事,我家殿下,最先想到的就是您這位老朋友。”
“不打不相識?”度甲迪有點心動,但又帶著懷疑。
說的好聽。
不過,蕭靖凌現在是皇子,格局變大,確實有可能。
趙天豹繼續道:“將軍或有所不知,我等兄弟,曾經也與殿下有仇。
后來變成了他的追隨者。
如果殿下真的記仇,我們豈能活到今天?”
度甲迪沉默片刻,伸手拿起桌上的信件拆開,細細讀完上邊的每一個字。
有些地方他不太懂,反復看了好幾遍,才明白什么意思。
看完信件,隨手命人直接用火化為灰燼,度甲迪重新抬眸看向趙天豹。
“你們殿下要與我南梵合作?”
“信上寫的清楚。”
趙天豹平靜開口:“我家殿下,金口玉,句句屬實,絕不作假。”
“只要南梵按照殿下的意思行事,讓你們既不得罪淮南,最后還能拿到你們想要的柳桂以南的土地。”
“我家殿下知道,柳桂以南,本來就是你們南梵的地方。
這么多年,你們一直想要拿回去。”
“這次你們與淮南合作,也有這方面的謀劃。
你們以為,淮南打下大蒼之后,真的會給你們這片地方嗎?”
“那時候,淮南兵強馬壯,說不給你們,你們派兵來打,能打的過嗎?”
“我家殿下的妙計,可助你們輕松拿下柳桂以南的地方。
如果大蒼能跨過南江,我家殿下承諾,會給你們更多的城池。”
“將軍可好好考慮,或者問一下南梵朝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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