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人當街大放厥詞。
在下請令,砍了他的腦袋和賊將的腦袋一起掛在城墻上。”
熊二單手拎小雞仔似的拖著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直接扔在蕭靖凌的腳下。
白衣中年渾身酒氣,臉蛋紅撲撲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跟蕭靖凌行禮,歪著腦袋輕蔑的看著他,伸手指著蕭靖凌的鼻子。
“你就是蕭靖凌?
來,來,砍了我。”
男子上前兩步,狂笑兩聲:
“我齊橋,從不茍且偷生。
與其茍活,不如悲壯而去。
歷史會為我證明。”
蕭靖凌一腳踹在他搖搖晃的大腿上,齊橋踉蹌兩下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
你這個莽漢,無禮之徒。”
齊橋破口大罵,試圖爬起來,嘗試了多次也沒有起來。
“士可殺不可辱。”
蕭靖凌冷哼一聲:
“一灘爛泥,歷史會怎么記錄你。
你連歷史記錄本上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是。”
“大將軍……”
林豫自城墻下上來,見到這一幕沒有立馬匯報,而是圍著齊橋打量一番。
“既然喜歡罵人,那就站在這里給本將軍罵。”
蕭靖凌指了指城墻的高處:
“給我罵上三天三夜。
如果堅持不住,率下城墻死了,就怪不得我了。”
蕭靖凌轉身叮囑身邊的士兵一聲:
“你們看著他點。
必須指名道姓的破口大罵。
否則,再加三天。”
“遵令!”
蕭靖凌不理會齊橋看向他的目光,邁步走向另一邊。
林豫跟上蕭靖凌的步伐:
“西域敗軍臨走之前想要燒掉糧草,被擊退后,我大軍進城,他們沒有再行動,全都自南門撤離了。
糧草完好無損,夠我們大軍吃一段時間的。”
蕭靖凌滿意的微微頷首:
“算你一功。”
“不敢。”
林豫微微拱手:
“之前丟了糧草,公子沒有砍了我的腦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蕭靖凌走下城墻,抬頭看了眼已經站到高處的齊橋,嘴角輕笑。
“丫頭,去查一下這人的身份。”
小鈴鐺點頭。
蕭靖凌轉頭看向林豫:
“拿出糧食,讓兄弟們吃飽。
歇息三日,繼續向西追擊。”
“還要向西?”林豫不解。
“西域大軍丟了漠西城,大軍慘敗,正是我們的時機。
一鼓作氣,拿回漠西丟掉的城池。
有可能的話,直接殺入西域。”
蕭靖凌下達完命令,雙腿輕夾馬腹,緩步上前。
林豫側后方望著蕭靖凌的背影,眼底神色復雜。
這位公子的野心,愈發變大了。
經歷戰火洗禮的漠西城,彌漫著陰沉的氣息。
百姓全都縮在家里,不敢冒頭。
“用鎮西王的名義,張貼出告示。
告訴城內百姓,回歸正常生活。
按照東方先生制定的治理城池的策略,有序進行。”
蕭靖凌叮囑一句。
身后士兵立馬跑去傳達命令。
“公子,問清楚了。”
小鈴鐺自后邊追上蕭靖凌的戰馬。
“那個叫齊橋的,在漠西城還是挺出名的,一打聽就知道。
人家都稱呼他為白衣狂士。
以前是漠西城的大家族。
后來家道中落,考取功名多年無果,就變成了現在半瘋半傻的樣子。”
“白衣狂士?
聽名字倒是夠唬人的。”
蕭靖凌回頭看了眼城墻上的齊橋,他正在仰著頭,大聲叱罵蕭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