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哼笑著點點頭，剛要準備開口接續說，就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

“謝總？您怎么在這里？是要找譚小姐嗎？”

“路過。”

謝凜淵淡漠回應，轉身直接離開。

譚頌聞聲，立馬起身跑出去，剛到門口就看見謝凜淵腳步匆匆。

“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就站在外面，所以剛剛故意說這些話是要給他聽的？”

譚頌震驚地走到顧禾身邊問道。

顧禾也沒有任何隱瞞，直接點了點頭。

“雖然說是刻意說給他聽的，但我說的這些也都是事實。”顧禾眼睫微微垂下，眉眼間繾綣著一絲森冷的怨恨。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法不好？不應該要這樣子做？”

她緩緩掀起眼皮看著譚頌問道，其實顧禾也不清楚為什么那時候知道謝凜淵在那邊的時候，要故意這樣子說。

都已經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己這心里面也非常清楚，不管說再多的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個男人是絕對不會去幫助自己的。

“姐！我覺得你做得非常對！非常棒！”譚頌激動地說道：“現在你兒時的事情被公之于眾，大家都知道你被虐待過，你吃過了那么多苦，外人看了都心疼，都想要替你教訓他。”

“但是他身為你的丈夫，卻什么都沒做，他也配做你丈夫嗎！我要是他，我早就羞愧死了！姐，他配不上你！”

譚頌不是沒聽過謝凜淵到底有多厲害，正是因為深知他很厲害，很棒，從小靠著自己一路打拼上來，沒有謝家的幫助，都震驚圈內。

可卻沒想到他對顧禾如此不忠不，對于他，譚頌此刻只剩下唾棄和厭惡。

“罷了，他不幫我，譚家幫我，我現在也不需要依靠他這個外人了！”

顧禾看著譚頌替自己憤憤不平的模樣，心頭暖流淌過。

“對！你放心，爺爺奶奶一向護短，尤其是你還是小姑姑的女兒，這個什么院長的，就準備等死吧！”

譚頌興奮地和顧禾講著爺爺奶奶曾經的英勇事跡，說得顧禾心里越發期待。

-

謝凜淵離開譚家，獨自一個人坐在車上，怔怔地看著前方。

大屏幕上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地循環播放著。

鞭子落下，發出的響聲，一聲又一聲，就仿佛在耳邊清晰地響起。

他一閉眼，腦海中就是顧禾瘦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哀求的模樣。

凄慘的哭慘撕裂他的心臟，疼得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刀，疼得他眉心緊蹙，鼻尖酸澀。

當初顧禾和自己說的時候，明明也能想象出那個畫面，可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的自己就……就是毫無作為。

謝凜淵用力地攥緊雙拳，手背上青筋浮現。

他沉思片刻，猛踩油門，朝著溫家出發。

因為播放視頻的人都被譚家的人帶走，他不清楚顧禾是否有和他們說自己是她的丈夫，不敢貿然直接坦白事實，免得又惹顧禾生氣。

不過看清楚應該是沒有說，畢竟自己今天過來時，譚家的人都只是意思性地打聲招呼，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