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位食堂出來,鄭喬喬沒有再坐周亦川的汽車,而是選擇走路回徐家。
周亦川跟在她身后,為了方便個她說話,他后退著跟上她的腳步,和煦的春風吹動他的衣角,勁瘦的腰和寬闊的肩膀,都給人一種風度翩翩的感覺。
連說話,都是春風一樣溫柔的聲音。
“我陪你一起回去,還能幫你拎東西,如果有什么困難,還能幫你說句話。”
鄭喬喬笑著反問,“你去,確定是幫忙,而不是去添亂的?”
周亦川愣了一下,隨即也反應過來,笑道,“是我考慮不周,我去不合適,不過我可以在巷口等你。”
竟然追的這么緊,鄭喬喬停下腳步的同時,周亦川也停了下來。
她看了他片刻,他的眼眸足夠深情,一點都看不出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好啊,那我們一起。”
周亦川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在鄭喬喬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瀟灑地轉身,衣角翻飛,跟她并排走著。
徐家。
鄭喬喬還拿著家里的鑰匙,直接打開院門,進門后,徐母正抱著孩子坐在臺階上哄孩子睡覺。
院子里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泡,能勉強看到院子里的一切景象。
幾乎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徐母看到鄭喬喬,眼鏡倏然瞪大,抱著孩子站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跑到門口,朝外看看有沒有人跟著。
又轉頭又愛又恨地拍了下鄭喬喬后背,“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帶著善善去京市嗎?這里亂死了你不知道嗎?”
昨天還有個公安大隊里一個公安的家屬,不小心掉河里淹死了。
大家都說是失足落水,可實際上是怎么回事兒,都沒人敢說,也沒人敢查。
現在是人人自危,但凡是公安家屬,都不敢出門,已經出門的,都留在外地不敢回來。
“媽,徐燃已經答應跟我離婚了,今天回來,我是要帶多多走的。”
鄭喬喬平靜地說。
徐母更加震驚地倒抽了口氣,“這怎么可能?”
“媽,你跟我走吧。”
鄭喬喬忽然拉住徐母胳膊說。
徐母看著鄭喬喬臉上鄭重的表情,如果倆孩子真的要離婚,喬喬不可能會這么平靜。
肯定要哭的。
女人如果真的恨一個男人,男人身邊的所有人,都會跟著被遷怒,又怎么可能要帶她一起走?
所有唯一的可能就是——
“你要把事情鬧大?演戲演的更逼真?”
要她配合演戲,她可以!
鄭喬喬笑著點頭,眼神瞥了一眼門外,示意徐母門外有人偷聽,故意大聲喊道,“孩子是我生的,為什么不能給我帶走?”
雖然一開始從火車站出來,她看到徐燃和鄭雪瑤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很生氣,當時也真是被氣糊涂了。
可平靜下來一琢磨,就覺得不對勁了。
徐燃在貨場,肯定是在執行任務,鄭雪瑤是什么人,那是侵占國有資產的人推出來的棋子。
現在那些倉庫耗子都還沒有抓到,鄭雪瑤就仍舊是他們破案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