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坦蕩爽朗,紅姨卻嚇得趕緊看周圍,發現沒人之后,才苦口婆心地囑咐,“你呀,說話可要小心,咱們這兒有的人為了立功,可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
鄭喬喬緊閉了嘴巴,連連點頭。
街道辦的工作雖然累,但是比在思委會的時候順心多了。
特別有王姨在旁邊作指導,王姨是老干部退休后在街道辦繼續發光熱,對待年輕人和縣里的街坊們都很熱心。
第一天工作,她就再次遇見了卞歸海。
卞歸海帶著資料來做登記,剛好就是她給辦理的。
看到卞歸海和卞月清的檔案,她也終于確定了一件事,卞月清真的是廖景明的媽媽,卞歸海也是廖景明的親舅舅。
“鄭同志,謝謝你,如果昨天不是你仗義執,幫我說話,我真不知道我妹妹還要被冤枉多久。”
卞歸海再次紅著眼尾跟她道謝。
鄭喬喬說了聲太客氣了,給他泡了杯茶,讓他平靜下心情,又問起廖景明的情況。
“我和廖景明之前見過面,也算是朋友吧,他爸爸是廖教授……”
“狗屁教授!”
沒想到,卞歸海忽然激動起來,惹得辦公室里其他來辦事兒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鄭喬喬皺眉做了個小聲點的手勢,她能理解卞歸海的心情,廖教授是害死自己親妹妹的兇手啊!
誰能在提起害死親人的兇手時真正保持冷靜呢?
可誰料,卞歸海卻跟她說了句幾乎震碎她三觀的話,“廖思成的那些研究,其實都是我妹妹的成果,他就是個小偷!偷了我妹妹的研究,他怕我妹妹揭發他,就害死了她!”
鄭喬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班的。
回到家里,迷迷糊糊喂了孩子,吃飯,洗漱,躺在床上,她很想找人說說話,心里堵得難受。
徐父徐母,徐明珠和徐朝都不是好的傾訴對象,偏偏今天徐燃還下班特別晚,她帶著心事睡著了,睡了一覺聽見床邊有動靜,醒來一看,徐燃已經換了睡衣,正準備上床睡覺。
她朝徐燃伸手,“老公,我難受。”
徐燃回來后,已經聽妹妹說過,今天鄭喬喬下班回來之后,就表現的很不對勁,很失落又惶恐的樣子。
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
現在又說難受,他握住她哪怕躺在被窩里卻仍舊冰冷的指尖,鉆進被窩里把她摟進自己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發絲。
“感冒了?還是跟人吵架了?”
鄭喬喬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深深吸著他身上好像高山上雪水融化的冷香,忽然抬頭近距離看著他的臉,“你說,你會不會有天殺了我?”
昏暗的光線里,徐燃渾身一顫,深邃的目光凝聚著疑惑。
片刻后,他了然地問,“怎么?上班第一天就遇見誰家女人被她男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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