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玲和兩個嬸子們,也都憐憫地看向鄭喬喬。
徐父徐母低下頭,只有嘆氣。
最后是周鴻飛安慰徐燃道,“兄弟,沒事兒,咱們比起那些死在戰場上的人,要幸運多了!起碼咱還能坐在這兒喝酒,還能有老婆孩子家人陪著,這就夠了!”
眾人都感慨起來。
鄭喬喬順勢招呼大家一起吃飯。
黑省這邊吃飯都是男人喝酒坐一桌,女人帶孩子的坐一桌。
飯菜都是一樣的飯菜,駐軍這邊條件還要好一點,豬蹄,豬肚,豬肉,牛羊肉,狍子肉只要有錢,有票,都能買得來。
酒是鄭喬喬從空間里換出來的茅臺,裝在不起眼的散酒瓶子里。
趁著大家就座的時候,鄭喬喬拉著徐燃質問他,“當著外人的面,你怎么什么都說?”
絕嗣難道是什么值得說出去的事嗎?
徐燃態度平靜,“我說了,他們以后就不會再給你施加壓力了。”
鄭喬喬眼瞳震顫了一下,“可是,我不在乎這些壓力。”
大多數夫妻,只要生不出孩子,大家都默認是女人的原因,只會給女人壓力,而不會過度責難男人。
男人當然樂享其成。
其實徐燃也可以什么都不說,可他還是站出來說了。
徐燃語氣認真,“我在乎。”
鄭喬喬一陣感動,忽然很想抱抱徐燃,徐燃卻拍了拍她胳膊,“好了,大家都看著呢,你趕緊坐下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楊支書說起來木耳豐收的事。
“喬喬原來的那個暖房里的木耳都收了一茬,第二茬已經長出骨朵了,按照你留下的種植說明,蓋了新的暖房,新種上的木耳,也都收了一茬,收成也還行,大家伙兒瞅著第一茬賣了錢,都愿意種,就是有的人種的木耳壞了,沒賣著錢,就有點情緒。”
楊書記說有點情緒,鄭喬喬估摸著就是有人鬧了。
她雖然不在村里,也對村里的情況比較了解。
如果自己坐完月子,還能回村里瞅瞅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可現在她拖著倆孩子,又不能長途跋涉,也只能跟著發愁。
周鴻飛出了個注意,“廖教授不是農學專家嗎?讓廖教授過去看看?”
鄭喬喬閉口不。
她還記得廖教授是怎么聽了姜曉詩的挑唆,要給她做思想工作的。
楊書記和李村長不知道鄭喬喬和廖教授之間的矛盾,一個比一個興奮,“廖教授?!咱們荒地里種的新型豆種,就是廖教授培育的,如果廖教授愿意指導指導咱們,就是救了咱們鄉下人的命啊!”
“木耳能抵公糧,賺來的錢和抵下來的糧食,能給村里蓋學校,蓋衛生所,修路……”
張小玲碰了碰鄭喬喬的手,小聲說,“廖教授最近有點麻煩,他肯定愿意去鄉下給指導種植木耳,你就別管了,把自己身體養好,比什么都強!”
鄭喬喬回來后就沒主動打聽過廖教授的事,好奇的問了一嘴,“他怎么惹麻煩了?”
張小玲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他把他老婆給舉報成右派,被調查的時候,她老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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