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喬喬猛然瞪大眼睛,就連縫針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她轉頭去看徐燃,他頭上蒙著衣服的啊,怎么還能這么敏銳?
他一定猜到了,猜到她在給他縫針,不然也不會意有所指,讓她給他縫整齊點。
猜到就猜到吧。
只要能救他小命就行。
大不了等他問起來,她就說,自己會隨身帶著針線,一個女人,隨身帶針線有什么問題嗎?
傷口縫合后,鄭喬喬感覺自己胳膊都要廢了。
她也不知道人家正兒八經的醫生外傷縫合是怎么縫合的,但她用的就是老一輩傳下來套被子,縫褲子的陣法,把徐燃的傷口當成兩塊布,平接著縫到一起就行了。
真是要感謝醫學的高速發展,感謝科學家研究出這么好的藥物。
她縫了這么久,徐燃傷口出血量已經變小了。
等她又拿出干凈的紗布,把傷口包扎好,為了避人耳目,她還專門拿了一套干凈的棉質秋衣,撕開了包裹在紗布外面。
看樣子就像是她為了給徐燃包扎傷口,就用了自己的衣服給他用了一樣。
“好了!”
收拾好一切,鄭喬喬把包裹在徐燃腦袋上的衣服摘掉。
徐燃坐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傷,雖然很疼,但他能明顯感覺到傷口不再流血了。
他看向鄭喬喬,她額頭的頭發都被汗水濡濕了,眼眶發紅,伸手抹了下她的額頭,“謝謝。”
他的傷,是第一天臥底進胡子窩的時候,為了獲得胡子老大的信任,才故意冒險受了傷。
胡子沒有介紹信,就算有人有戰斗力,也沒辦法公然去衛生所和醫院看病。
他就只能簡單包扎,吃點阿司匹林硬扛。
兩天了,傷口都還在流血。
他自己都在懷疑,會不會自己任務還沒完成,人就會因為傷口流血不止而死在胡子窩里。
鄭喬喬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準備的一肚子借口,最后都沒用上。
徐燃應該是什么都知道,可他不問,就是對她最大的信任!
“我是棍兒,你他媽好了沒?咱們老黑風寨傳統,兄弟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不容易撈個好娘們,你還準備一個人獨占啊!”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喧鬧聲。
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和之前鄭喬喬聽見的那些人說話語氣都不一樣,很兇,帶著不服氣的勁兒。
有人阻攔他,“誒誒,虎子,你喝多了,咱出來之前,老大說了讓咱都聽他的,你可不敢進去啊!”
“棍兒也不容易,他這都憋了多長時間了,你要是想找女人,等回山上了,我讓我老婆好好伺候你一個月!”
哐當一聲——
不知道是外面那么多人沒攔住那人,還是那人非要進來,屋門被人推開了,馬燈的光照亮了屋里,鄭喬喬裹著被子,嚇得縮在床腳,徐燃剛提上褲子,在系皮帶,衣服吃飽喝足舒坦了的表情,朝門口進來的一群人走過去。
“這娘們夠勁兒,以后她就是我媳婦。”
他勾著嘴角,雖然在笑,但眼神狠厲地撇了眼打頭進來,那個叫虎子的男人,“誰敢碰她一個指頭,我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