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喬喬微笑,彬彬有禮地說,“廖教授好,我是鄭喬喬,您覺得這兩天的飯菜味道怎么樣?”
廖教授挑了挑眉,目光在鄭喬喬身上轉了轉,指著廖景明旁邊的沙發,“坐!你先坐下!”
“飯菜味道都很好,也是因為這些飯菜,我才能恢復的這么好,多謝你啦小同志!”
鄭喬喬看了看沙發,沒有坐下,“廖教授,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姜曉詩忽然走到鄭喬喬面前,微笑道,“鄭喬喬,廖教授讓你坐,你就坐下,怎么?這里的沙發,還配不上你右派大小姐的屁股嗎?”
鄭喬喬早就料到姜曉詩會找事兒,也笑了,“姜大作家的嘴巴是又要犯錯誤了嗎?上次借走靈芝的時候,說好道歉信沒寫,看來是一點教訓都沒記住,當著廖教授的面,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姜曉詩臉瞬間被說的紅起來,可憐兮兮地看了眼廖教授。
廖教授沉默了片刻,朝姜曉詩招手,“小詩,過來。”
一副要為姜曉詩做主的樣子。
姜曉詩撒嬌地對廖教授說,“廖教授,你看她,靈芝在林子里,本來就是集體的東西,可她呢!挾恩以報,故意拿這個刁難我!之前她就是這樣,把徐家那么好的人家,一家人的前程,生生給斷送了!”
廖教授表情嚴肅起來,責怪地看向鄭喬喬,“你這小同志,思想很有問題,今天叫你來,本來是要跟你談談你的思想問題,可你……一點都不虛心接受別人的批評。”
“聽說,你為了要留在這里生孩子,享受駐軍這里的好條件,就逼你男人去采石場立功了是嗎?”
采石場里要用到炸藥,需要人工一塊塊把石頭從山上搬下來,從古代開始,那里的工作,都是對一些重刑犯的懲罰。
那些重刑犯死了也就死了,權當是廢物利用。
可聽姜曉詩說,徐燃那個小伙子是個人才,是因為被連累,才會下放到黑省。
現在又被鄭喬喬害的去了采石場,這個女人,是非要把自己男人逼死才肯罷休啊!
鄭喬喬眉頭都蹙了起來,內心一片焦躁。
她可以接受徐家人任何人的指責,可姜曉詩,哪怕是廖教授又是什么人?
她沒有影響他們的生活,相反,她還為了廖教授提供了勞動服務。
深吸了口氣,笑道,“廖教授,既然你對我家的事這么感興趣,我可以親口告訴你我的家事,而不是片面的,從別人口中聽說的小道消息。”
廖教授愣了一下,點頭道,“好,你坐下說吧。”
他找鄭喬喬來的目的,是為了幫助她改正思想,不是為了刁難她的。
鄭喬喬看了眼沙發上的廖景明,廖景明現在看見鄭喬喬就腿軟,被盯了一眼,鬼使神差地站起來,“你坐。”
鄭喬喬撇過臉,看了眼放在書柜旁邊的凳子。
廖景明像跟了她很久的跟班一樣,立刻眼巴巴地把凳子搬過來,放到她面前。
甚至還用自己衣袖殷勤地擦了擦。
姜曉詩和廖教授在旁邊都看的有點發愣。
在姜曉詩眼里,廖景明是誰啊,廖教授的老來子,活得跟大少爺一樣瀟灑自在,就沒見他正眼兒看過誰。
廖教授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這個不孝子,連他這個老子都沒有享受過搬凳子的待遇,他竟然給鄭喬喬搬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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