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將散落的文件胡亂收攏,把那份離婚協議死死攥在手里,幾乎要將它捏碎。
    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之后,將那份皺巴巴的離婚協議折起來,放進自己衣服口袋。
    隨后,拿起那個古法的藥盒,轉身,一步步走下樓梯。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疼的他呼吸不過來。
    回到房間,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沉默地蹲在岑予衿面前,打開藥盒,取出膏藥。
    動作依舊輕柔細致,仿佛捧著什么稀世珍寶。
    老太太在一旁看著,滿意地點點頭,指揮道,“這還差不多。輕點揉,把藥力化開。”
    “嗯。”陸京洲低低應了一聲,“疼的話和我說。”
    他的指尖帶著藥膏的微涼,觸碰到她腳踝的皮膚。
    岑予衿輕輕顫了一下,他立刻抬起眼,“我弄疼你了嗎?”
    岑予衿搖頭,目光和他對視,視線被他微紅的眼眶吸引。
    他怎么了?
    剛剛上樓的時候還好好的,眼睛怎么這么紅。
    “阿洲,你眼睛怎么了?”她抬手撫上了他的眼眸。
    陸京洲胡亂的收回了視線,繼續專注著手里的動作,“沒事兒,書房門開著,剛才去關的時候,被風吹著了。”
    岑予衿沒在懷疑,“煮個雞蛋熱敷一下吧。”
    陸京洲搖了搖頭,心里滿是苦澀。
    一切都是假的,她為什么還要這么關心他。
    “沒事兒,一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