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油揉開,帶來一陣熱辣辣的刺痛,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腿。
    “別動,馬上好。”陸京洲立刻放輕了力道,低聲安撫。
    他處理好傷口,仔細替她放下裙擺,卻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維持著那個半跪的姿勢,抬起頭,深邃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她。
    “笙笙。”他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對不起。”
    岑予衿指尖微微一顫,移開了視線,“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了你。”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周時越替你擋刀那天,我問過你,是不是他親妹妹,是因為我發現你和他之間的關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懷疑你喜歡過他,不確定現在還喜不喜歡他,我不敢問你。”
    陸京洲第一次和別人道歉,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聯想到我去半山別墅救你時看到的照片,已經可以確定了。他還替你擋了一刀,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我不能早一點點,那樣替你擋下那一刀的就是我,我就有點勝算了。”
    陸京洲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就跑到國外去了,手機都不敢開機,直到前幾天的那場烏龍……我最擔心的就是你會誤會,所以著急忙慌的回來了。”
    陸京洲說完這番話,耳根有些發燙。
    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剖白過自己,更別說這樣近乎示弱的坦白。
    岑予衿怔住了,看著他依舊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姿勢,還有那雙總是深沉難測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可見的慌亂與笨拙,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喜歡一個人,沒有人教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我知道你說你暗戀我10年是假的,可是你是從我記事以來,對我最好的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靜,我想明白了……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岑予衿聽著他的話,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