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一片沉寂。
    岑予衿靠在車窗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臉頰紅腫得嚇人,清晰的指印盤踞在她蒼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陸京洲吩咐司機開往私立醫院,岑予衿卻像是被觸動了什么開關,猛地搖頭,聲音沙啞帶著哭腔,“我不去……我不去醫院……”
    她此刻抗拒任何陌生的環境,只想把自己藏起來。
    陸京洲看著她驚弓之鳥般的模樣,心頭一緊,沒再堅持,對司機報了陸家老宅的地址。
    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里,“別哭了,你哭的很傷心,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哄你。”
    他這說的是真的。
    到頭來他也只會說一句別哭了,都過去了。
    這樣的無效安慰,只會讓她更難受。
    回到陸宅,陸京洲半扶半抱著將她帶回臥室,讓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自己則迅速去取醫藥箱。
    陸京洲單膝跪在她面前,打開醫藥箱,拿出冰袋和消腫的藥膏。
    “可能會有點涼,忍一下。”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之前在周家那個油鹽不進的混不吝二世祖判若兩人。
    先用柔軟的毛巾包裹住冰袋,動作極其輕柔地敷在她紅腫的臉頰上。
    冰冷的觸感讓岑予衿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陸京洲立刻停住,緊張地看著她。
    “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