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慢走。”
樓絮朝著那拿著藥膏的男修叮囑,
“等會兒記得把我師兄送回去,或者交到孟鶴堂手上。”
“是,少主。”
樓絮這才帶著浮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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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兮嘆被安置在極為偏僻的院子里,幾乎沒有人往這邊來。
米珠被迫和她分開,想必已經是在經歷一些刑訊了。
倒是沒有人敢輕易動她。
這院子僻靜,裝扮簡單,被關在屋子里嚴加看守的樓兮嘆并不嫌棄。
哪怕是東西都被收走了也沒有反應。
拿著一把剪刀就著窗臺上的盆栽修剪起來,頗得樂趣。
樓兮嘆不驕不躁,她在等。
樓兮嘆感受著,這不就是來了嗎。
“少主好!”*2
守門的人恭敬的問好。
浮躍將門推開。
樓絮抬步進去。
“阿姐來了。”
,樓兮嘆將修剪的動作停下,轉過身來看著樓絮說道。
樓絮并沒有回話,一個眼神,浮躍退了出去,和兩人守在門外。
樓兮嘆看著樓絮一步步靠近。
樓絮走到窗邊的位置上坐下。
樓兮嘆順勢坐在窗戶的另一邊,眼里都帶著笑意。
“金丹期,倒是比它的主子更會利用。”
,樓絮淡淡的開口。
樓兮嘆神色不變,
“能者居之,莫使明珠蒙塵才好。”
“此話有理,到是有惜物之情。我知你的意思了”
,樓絮這才露出了微笑。
樓兮嘆臉上顯出一絲苦色,雙眼正色的看著她,
“阿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對你的情誼豈是外物可比的。你我姐妹,自然和旁人不同。”
樓絮不為所動,
“只怕如今物是人非,再難如初。”
樓兮嘆笑起來,
“阿姐,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從來沒有變。你的東西,我不會去碰。”
“你天生反骨、心如豺狼,如何信得?”
,樓絮輕嗤。
樓兮嘆笑容微斂,
“如何信得?我若不是顧忌與阿姐的情誼,此時便依照父親所,暗中積蓄勢力去了。”
樓絮聞瞥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若是那樣做了,就永遠失去阿姐了。”
,樓兮嘆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樓絮面前蹲了下去,仰望著樓絮。
樓絮像是聽到了極為有意思的話,俯下身去,
“我倒不知你如此重情,正如我不知你狼子野心。”
樓兮嘆直視樓絮的雙眼,微微笑著。
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
從窗戶灑落的陽光打在樓絮的發絲上,整個人像蒙了一層金光。
樓兮嘆蹲在她面前,像是在面臨神明的審判一樣。
阿姐,真耀眼呀。
你合該坐那高臺,我怎忍心讓你墜下來。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怎樣重要,你也不用知道。
“阿姐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呢?”
,樓兮嘆的聲音里的都沁著糖似的,帶著絨絨的暖意。
小樓飛絮,得女嘆息。
阿姐,只有我們血脈相連,并蒂雙生,合該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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