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嘆了口氣,看向了周深與陸晨。
“二位,你們說……陛下如果得知了葉城做了這種事,會怎么樣?”
“大概,會直接被氣死吧,葉城造反對大周的影響太大了。”
陸晨也嘆了口氣道,“說起來,我倒是覺得,如果讓葉城坐江山,肯定比咱們這位陛下要好。”
蕭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猶豫,片刻之后,他還是開口道,“周深,陸晨,你二人不可妄議陛下。”
“我等,只是臣子,盡忠職守便是。”
蕭天的話中,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堅定。
一月后,京城,皇宮,安寧正在大發雷霆。
因為,她已經一臉半個月沒接到蕭天的來信了。
“廢物,一群廢物,朕只是要一個北境的消息罷了,為何半個月,你們什么都沒給朕弄到?”
“爾等如此無能,不如入鎖妖塔,充那血食之數!”
這話,把一眾親衛都嚇得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陛下,北境四州如今處處交兵,我等實在是沒有能力去前線啊?”
“那蕭天呢?為何這么長時間不發一條奏報回來?”
“難道是兵部玩忽職守,弄丟了信?”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安晴想當然而已。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突然急匆匆的趕到了皇宮,緩緩說道。
“陛下,蕭大將軍回來了!”
“什么?快,請他進來!”
半個時辰之后,安晴見到了一臉垂頭喪氣的蕭天。
只見蕭天衣衫襤褸,跪在地上,“臣下無能,丟失北境,請陛下治罪。”
“什么?朕給你調了那么多修行者,你把四州全丟了?蕭天……朕早知你無能,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無能!”
“陛下,攻陷北境者,非是榮國妖軍,乃葉城也。”
安晴疑惑的看著蕭天,“什么?葉城?”
“正是,陛下,葉城在江州,根本不是在平叛,他一直都在經營江州,將江州變作了他的叛亂大本營。”
“陛下昔日運往江州的蟲糧,他反手換上了精致的皇糧專用裝袋,發給了江州民眾,拜此所賜,如今江州百姓對陛下恨之入骨。”
“陳州揚州作亂的事,也是他的手筆,在下派去江州的心腹陳云,早已被他們收買,一直都在替他們隱瞞。”
這些,是蕭天回來的路上,一路找江州附近的百姓打聽到的。
“葉城于兩月之前潛入了涼州,臣不知其到涼州所為何事。”
“但……有一天,安寧突然帶著幾百名修行者,手持臣吸食活人之證據,誘降所有部隊。”
“臣的鎮妖衛未被其影響,但獨力難支,被葉城血腥鎮壓,臣是在鎮妖衛幾名忠心耿耿的將領護衛下,才拼死突出重圍的。”
得知這個消息,整個皇宮之內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安寧和葉城竟然造反了。
反倒是安晴,在愣神片刻之后,冷笑著問道,“蕭天,你的意思是,葉城把北境四州傳檄而定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