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軒和張虎等人,被一群新入學的學子圍在中間,興奮地講述著演武廣場上發生的事。
這時,黃觀急急忙忙沖了進來,臉色凝重。
“琢之!”
“顧青河送來的最新情報。”
“張泰,已經動手了。”
“張泰聯合了六名同考官,制定了一個‘滅殺計劃’,專門針對我們經世學堂所有參加會試的門生!”
“滅殺計劃”四個字,讓在場所有學生的血液都涼了半截。
“吏部主事孫紹,負責在策論題中,設置文字陷阱。題目看似是尋常的經義策,實則暗藏玄機,只要答卷中出現‘格物’、‘實學’等字眼,便可直接判為離題,列為下等!”
“禮部員外郎錢楓,負責在閱卷時,將所有江州籍考生的卷子,單獨挑出。無論文章寫得多好,一律只給中下評定!”
“還有國子監的博士趙庸,他負責在殿試之前,散播謠,說經世學堂的考生都是些只知奇技淫巧,不通圣人教誨的匠人,敗壞士林風氣!”
學生們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滿是憤怒。
“這這太卑鄙了!”
“這還怎么考?他們把路都堵死了!”
黃觀沒有停,繼續念著:
“更毒的是,張泰還買通了一批落魄考生,準備在考場上故意制造作弊,然后將證據,引向我們經世學堂的學生”
“一旦坐實,不僅是個人前程盡毀,終身不得科舉,整個經世學堂,都將背上‘科場舞弊’的千古罵名!”
所有學生都炸了。
“告御狀!我們去京都告御狀!”李明軒雙目赤紅,的功底,遠非我們學堂的學生可比。我們的學生雖然實學過硬,但”
差距,是實實在在的。
這仗,似乎更沒法打了。
盧璘卻沒有理會這些,忽然問了沈春芳一個問題。
“夫子,歷屆會試,可曾有人,將實務之策寫進策論,并且高中?”
沈春芳沉吟片刻,才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有。”
“二十年前的顧遠山,他的策論通篇不談經義,只論漕運、水利、軍械、農桑。那篇文章,寫的是石破天驚,技驚四座。”
顧遠山!
沈春芳嘆了口氣:“只可惜,顧遠山雖才華橫溢,卻觸怒了當時的理學主考官,最終只得了一個同進士出身”
盧璘聞,淡笑一聲:
“那我們就走前人走過的路。”
“只不過這一次,我們要走得更遠,更徹底。”
盧璘站起身,走到門外,對著院中所有學生,朗聲宣布。
“從今日起,所有準備參加會試的學生,集中特訓!”
“我親自教你們,如何將經世學問寫成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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