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頭車廂里的玩家只剩畢夏,沒有王桂花的胡攪蠻纏,章魚小子主動挑事兒。
    他跟個燒開的開水壺一樣,發出極端刺耳的尖銳嚎叫,小孩子特有的那種尖利的聲音,刺的人腦瓜子嗡嗡的。
    并且他不是單純的嚎,他是一種附帶聲波的攻擊。
    哪怕那個畢夏用力捂住了耳朵,還是有鮮血滴滴答答從她的鼻腔眼角滾落下來,在車廂地面綻開一朵朵血花。
    甚至有一滴血珠滾落到了熊孩子的章魚觸手上。
    小胖子狂吞口水,強迫自己不去舔舐那滴血液,而是舉起觸手,質問畢夏,“喂!你怎么這么不講衛生啊!車廂文明靠大家!你臭烘烘又臟兮兮!真惡心!”
    畢夏抹了把臉,“抱歉抱歉,我現在給你擦干凈。”
    她挑起一點干凈的病號服衣角,去擦拭那一滴鮮血,猝不及防,小胖子再次尖叫起來,直面聲波攻擊,畢夏一口血涌出,即使她及時捂住嘴,還是有鮮血絲絲縷縷從指縫里溢出來。
    “污染車廂!你,罪不可恕!”
    小胖子笑容惡劣,“乘務警!呼叫乘務警!快來把這個垃圾處理掉吧!在這個被弄臟的車廂里,我真的是連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待下去了!”
    這邊,詭血車廂內,車頂的那只巨大肉蛹忽然裂開一條縫,一個巨大的肉球從里面蛄蛹出來,237只眼睛忽然睜開,直勾勾盯著畢夏。
    這只陛下自己養出來的怪物,現在要奔赴另外一個車廂,去審判未來那個尚且弱小的可以輕易碾死的畢夏。
    肉球237只眼中,有譏笑,有嘲諷,惡意撲面而來,毫不掩飾。
    它身上綻放出細小的觸手,黏連在天花板上,緩慢挪動著。
    噗嗤~
    一根比頭發絲還纖細的血線,猛然穿透它的身體,將這頭巨大的怪物轟然拽了下來,狠狠摜在詭血地板上。
    肉球被畢夏壓的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陛下的腳落在它最大的那只眼睛上,狠狠碾壓,將它圓潤的身體壓的都凹陷下去。
    [路邊一條]
    [能不能直接把它殺了?]
    [應該不行,如果直接把這個肉球殺了,估計地鐵到達不了終點,到不了終點站,副本要弄死未實名更容易了]
    [真卑鄙啊!一點陰招全使未實名身上了]
    陛下眉骨低壓,唇勾起的笑在燈光下燦爛的晃眼,“地上爬過去,懂?”
    肉球敢怒不敢,像一條蛆一樣,蠕動著。
    老法拉利手杖敲擊著地板,發出一點清脆聲響,帶著莫名的韻律。
    肉球眼睛珠子掃過他,眼里有輕蔑的嘲諷。
    這頭唯唯諾諾,那邊重拳出擊。
    乘務警看到地上那攤血跡時,觸手卷住了畢夏,力道大的畢夏全身骨骼發出咔嚓聲,好似要被碾碎一樣。
    毫無疑問,它在報復。
    畢夏也是直接掏出了檢查報告,看在她是個病人的份上,乘務警當然是原諒她啊,并且把道具送給了她。
    同樣的劇情開始上演,熱心腸小姐散發出的高溫比之前更猛烈,車廂在高溫下,空氣稀薄,畢夏這次還是選擇了破窗。
    哧!
    觸手穿透畢夏的血肉,它甚至饒有興趣的用觸手在她脖頸上系了一個蝴蝶結,像在擺弄一件期待已久禮品。
    其他詭亦是圍住了畢夏,肆意的眼神打量著畢夏的身體,像是在挑選自己最喜歡的部位。
    “或許?你有什么遺?”乘務警看著畢夏,亦是透過薄霧看著陛下。
    陛下手枕在腦后,似笑-->>非笑看著他們,“或許?你們有什么遺?”
    乘務警237只眼睛微瞇,“乘客,永遠留在地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