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那臉跟個調色盤一樣,紅的發青,青的發黑,甲胄蓋著,都能看到胸口劇烈起伏。
刁民!
孫誠乃南陽伯麾下的游擊參將,誰見了不給三分薄面,今日卻被一小小縣令下了面子。
他能忍?
忍不了一點。
孫誠槍出如龍,一點銀白寒芒直逼畢夏咽喉,這擺明了是沖著取畢夏性命去的。
幾個老財看的呼吸都急促了,對,就是這樣!
弄死這小逼崽子!
畢夏躲都沒躲一下,好似已經被嚇傻了。
孫誠臉上浮現一抹獰笑,今日,這豐城,是他的了!
然而就在長槍距離畢夏咽喉不到一寸處,被兩根手指夾住了。
畢夏就那么樂呵的看著孫誠,然而任憑孫誠怎么努力使勁兒,長槍全然進不得一分。
“咋?忙著來找本官的麻煩,早上沒吃飯啊?”
畢夏兩指一用力,直接把長槍抽了出來,“廢物,連自己的武器都抓不住,我要是你,直接躺地上讓馬踩死算了。”
“活著也是丟臉,還浪費糧食。”
“你!你!”孫誠氣喘如牛,抽出大刀駕馭著戰馬就往畢夏身上招呼,“小逼崽子!老子要把你剁成泥!”
畢夏抓著長槍直接一個平挑,瞬間卸去那一刀力道,刀槍糾葛,摩擦出一連串火花。
刺啦——
槍尖直接捅穿了孫誠的頭盔,穿過他的發髻,把他整個人挑了起來,而后畢夏猛力一摜,槍帶著人疾射而出,插在了一邊的大松樹上。
孫誠整個人天靈蓋酷酷冒血,好似個血葫蘆成精。
[力拔山兮氣蓋世]
[雌鷹,不,暴熊一般的女人]
[就是這個暴力美學,爽啊]
[啊啊啊媽媽抽我orz]
[滾去打瓦,丟人現眼]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那叫一個行云流水,看的對面五十軍士一愣一愣的,遇上這種猛人,他們只有一個想法,跑!
而且是趕緊跑!
“叛逃者!殺無赦!”孫闊一揮大刀,“沖鋒!在他力氣耗光前,未必能把你們都殺掉!殺了他們!老子賞銀500兩!”
自家哥哥被打的奄奄一息,這仇,孫闊必報!
孫闊在最后,長刀已經出鞘,意思很明顯了,敢叛逃,他就敢殺!
尤其是這些士兵的親人還在南陽伯領地做事,他們跑得了,家里呢?
又有五百兩賞銀吊著,所以,只能上!
都不想死,那就拼命!
一群人揮舞著長刀對畢夏發起沖鋒,畢夏身形如鬼魅,退至眾人身后。
薛奎和李鐵已經帶著民兵來了。
不見血的刀是廢刀,要想刀長出刃,必須用鮮血磨礪。
不少老百姓腿都在打擺子,他們才訓練幾天而已,他們怕啊!
但是薛奎和李鐵可不允許他們害怕,薛奎尾巴一卷,一個士兵立刻被倒刺穿透腦髓,腦漿子被薛奎全部撒到了民兵們身上。
腥臭的血液混合著腦漿子,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不戰,就死。”
薛奎聲音沒有起伏,他們在陳述事實。
今日不死,來日也是去給人送人頭。
民兵們也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