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個扔進了石磨,磨出的肉槳滋潤的田地泛著油光,一看就很肥沃。
就著謾罵,詛咒,嘶吼,哀嚎,畢夏果斷掏出了一串糖葫蘆,赤紅的山楂裹著冰糖,和地上的血漿交相輝映,畢夏吃的津津有味。
毛開沒忍住,背過身體干嘔了兩下,當然,和他一樣的老百姓還不少。
他們看著那道身著黑色官袍的瘦長身影,眼中是如見青天一般的敬畏。
青天大老爺,當如是!
至于手段殘暴?
那這些人壓榨他們,剝削他們的血汗的時候,就不殘暴了嗎?
老百姓是膽小,但不是傻。
誰對他們好,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畢夏也不是亂挑人的,這挑出來的二十八人,一個個都是爛債一堆。
例如現在抖如篩糠的鐘繼偉,畢夏和張黎找到了一卷舊案宗,中有記載,
鐘繼偉看上了一家鋪面,低價買,低到什么程度?
他只愿出三兩銀。
這不是買,這是明搶。
人家店家當然不愿意啦。
所以,鐘繼偉直接強搶了,還打死了男主人。女主人告狀無門,親手溺死了兒女后,咬掉舌頭,沾著血寫下一封血書,然后一頭撞死在縣衙鳴冤鼓上。
可惜,鼓響不鳴冤。
這事兒,如一縷青煙,隨風消散了。
鐘繼偉繼續當他高貴的縣衙主簿。
畢夏咬下最后一顆糖葫蘆,揮揮手,“傀啊,本官天生心太軟,他們父子也別分開了,一起上路吧。父子情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多是一樁美談啊!”
[那很美了]
[鐘繼偉我謝謝你祖宗十八代嗷]
[原來已經有軟性鈦合金了嗎?]
[這還是不分你我啊~]
兩人一瞬間呆滯,臉上表情都空白了,連哭喊求饒謾罵都忘了。
最后兩個磨完,石磨縮小無數倍,朝著畢夏飛過來,親昵的像一只小狗。
“嗯?摸摸?”畢夏伸手摸了下石磨,觸手冰涼,還挺舒服,像玉石。
石磨興奮的翻了好幾個后空翻,一塊黑玉落在畢夏懷里,石磨化作簽子進了簽筒。
畢夏摩挲著黑玉,殊不知,石磨簽子此刻正在被其他簽子暴揍。
鼻青臉腫但忍不住翹尾巴.jpg
“將此處祭田圍起來,任何人沒有本大人的命令不得進入。縣衙會徹查你們家中上下,人肥之事若再有,本官一定把你們變成人肥!”
薛奎把一手一個,把幾個埋在血泥里的人全部撈了出來。
小孩還在茫然,老人流著渾濁的淚水朝畢夏磕頭叩首,親人抱著他們嚎啕大哭。
這次,畢夏選了歐陽子涵,出來的鬼仆實力只有畢夏現在的13,但是對付這些垃圾足夠了。
目前,事情太多,畢夏需要幫忙可以處理政務的。
歐陽子涵興奮的手都在抖,陛下心里,有我!
死罪已行,活罪難免。
抄家,gogogo!
男丁,罪大惡極的塞薛奎牙縫了,剩下的拉去修城墻。
女人,犯罪了的也一樣,畢夏向來一視同仁,剩下的拉去做工,無罪的釋放,沒地方可去縣衙會給她們安排工作。
這些人畢夏暫時都安排住在白家大宅,放了一隊傀儡在那兒鎮守。
現在又多了許多人,方方面面的事物紛雜,歐陽子涵和張黎的作用立馬體現出來了,這可是不用睡覺,不用吃喝拉撒的核動力驢啊!
嘿嘿,還不用發工資。
唔,糟糕,良心好像有一點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