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財和白進寶被這個新來的縣令大人的貪欲震驚了。
這可是一千兩啊!
普通一家三口一年花銷不過十兩,一千兩,那是天文數字!
心狠手辣!
貪得無厭!
怪不得人家能當官呢?!
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袁善財報價,“一千五百兩!大人,我愿出一千五百兩,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
白進寶也道,“我也愿意出一千五百兩,大人高抬貴手,還請放白某一馬吧。”
“我是來當縣令的,又不是來放馬的。”畢夏把玩著象牙筷子,笑容越發邪氣,“三千兩,記住,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兩人聽到這個價格,都要昏過去了。
這可是三千兩啊!
這是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啊!
袁善財疼的一身肥膘都在哆嗦,“三千兩,太,太”
話沒說完,象牙筷子已經捅進了袁善財喉嚨。
下半截話連帶著血卡在袁善財喉嚨里,他愣愣看著逼近他的那雙狹長鳳眸,嗬嗬喘著粗氣。
“給!我給!”
袁善財立馬松了口,管家連滾帶爬取來銀錢。
畢夏收好銀票,慢條斯理拔出象牙筷子,“剛剛手滑,袁老爺,對不住,對不住。”
袁善財脖頸上血洞還在汩汩流血呢,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屁都不敢放一個,笑的越發諂媚,“沒事,沒事。”
白進寶只覺畢夏整個人森森往外冒鬼氣,這特么,真就死要錢啊!
“我也給!大人,白某愿意奉上三千兩,與大人結個善緣。”
“晚了。”
象牙筷爆射而出,直接把白進寶手掌釘在了他的肚皮上,白進寶痛的冷汗直流,白眼一翻,直接暈了。
畢夏在前,黃家三兄弟護持左右,薛奎夾著人墊后,直接出了袁宅,大搖大擺,無人敢攔。
出了大宅門到了正街,月亮已經出來了,街上人倒還不少。
薛奎把袁善財往地上一摜,砸的老登立時昏死過去。
他拖著白進寶一條腿,猶如拖著一條死狗,大咧咧去了縣衙。
一群老百姓不知道什么時候自發跟在他們后頭,也聚集到了縣衙。
人群里,武成堂看著那道血印子,咽了口唾沫。
“威~武~”
“嘭!”
“升堂!”
火把把縣衙內外照的明明堂堂,白進寶被上了枷鎖,五體投地。
“白進寶,今日設宴欲殺本官,現在,升堂!”畢夏聲音洪亮,保準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白進寶身上可還有罪孽,若有,且速速報來!”
火把噼里啪啦的燒,襯得老百姓一張風刀霜劍鐫刻的臉越發的苦。
畢夏也不急,她在等。
一分鐘,五分鐘,一刻鐘!
“大人,俺,俺有冤!”
來人形容狼狽,大腿以下沒了,兩塊舊木板綁著,磨得血肉模糊一片,手也沒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這樣一個人,還活著,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他的。
畢夏利落開口,“本官在,說!”
“小人毛開,與娘子以賣面條為生,那日白進寶路過我們的攤子,見我娘子貌美,竟是直接強搶而去!”
毛開這幾句話,幾乎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我護著娘子,被他們打斷了手腳,我娘子當時背上還背著小女,也被,也被白進寶一把摔死!”
毛開淚水滾滾,他早不想-->>活了,可是白進寶這個chusheng還沒死啊!
他恨不得一口口咬下白進寶的肉,咬死這個chusheng!
“好。”畢夏抬手,“此為一狀,可還有?”
“有!有!大人,俺告白進寶搶了我妹妹,我去要人,他們將我打了一頓,三日后,我妹妹被一卷草席裹著,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