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檢恨毒了畢夏,這該死的小chusheng!
他自從當上這府衙師爺,何時吃過這么大的虧?!
“喔一定要染他嘶!”
掉了兩顆大門牙,說話都漏風。
“嘭!”
門被一把子推開,正在咒罵畢夏的朱檢嚇了一跳,看過去,才發現是那小chusheng麾下的那個丑八怪。
薛奎。
“泥賴干嘛?!”朱檢捂著臉,憤憤不平,“一點禮蘇也無!禁來不資敲門嗎?”
武成堂跟在邊上,倒像是薛奎的副手,“縣太爺請您過去一趟。”
朱檢越發生氣,一甩袖子,“喔!不!去!”
武成堂夾在中間,兩邊都不敢得罪,只能勸道,“師爺,縣太爺有要事同您商量,您這還是去一趟吧。”
“喔!不!去!”朱檢倒是拿起俏來了,“染他賴請喔!”
薛奎冷冷看著朱檢,老登,已有取死之道。
它才懶得和朱檢廢話,扯住朱檢往上一夾,扛著人就走了。
朱檢好似一顆倒栽蔥,被顛簸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武成堂嚇得臉都綠了,但是看著薛奎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屁都不敢放一個。
到了畢夏面前,薛奎虎了吧唧的把人往地上一砸,
“哎喲!喔的,老腰啊!”
朱檢這下是真的命都去了半條,嗚嗚咽咽就要嚎。
“師爺,縣衙的銀子呢?”畢夏笑的很燦爛。
朱檢被她笑的全身發毛,跟那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直打哆嗦。
無他,那柄剝皮刀正貼在他頸脖子上呢,朱檢甚至可以聞到上面的尸臭味兒。
朱檢褲子都濕了,“唔唔,喔,喔不知啊!”
畢夏刀刃往里面送了一寸,朱檢立刻感覺脖頸一痛,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這下上中下都濕了。
“大人,大人,錢有的!大大的有!”朱檢這一嗓子是吼出來的,“我這就去給您取來!”
畢夏笑瞇瞇挪開刀,“好啊,那盡快吧,本官現在餓的很呢。”
她一對眼招子梭巡在朱檢身上,好似食客打量著桌上的烤全羊,琢磨著哪塊肉更嫩更肥更好入嘴,看的朱檢后脊骨又是一哆嗦。
朱檢跌跌撞撞手腳并用,他是爬出門的,嘿,爬的賊快。
武成堂緊隨其后。
朱檢直接去了程記當鋪,當鋪就在衙門斜對角,掌柜的看到朱檢一身狼狽,大驚失色,“師爺,您這是?”
“滾開!”朱檢直接揮開人,“趕緊的,給我取二百兩,不,五百兩銀子!”
這店鋪雖然掛著朱檢娘子程氏的名,但實際控股人嘛,懂得都懂。
要不是朱檢的師爺身份,這個當鋪怎么可能在豐城一家獨大呢?
商字一張嘴,可是被壓在屋檐下頭呢。
朱檢捂著脖子,神色陰沉不定,掌柜的取了五百兩銀子來,三百兩的銀票,一百五十兩的銀元寶,十兩一錠,還有五十兩的碎銀子。
朱檢心都在滴血,這都是他辛辛苦苦憑本事掙得啊!
至于從哪掙,那你別問。
“老武,今日是我,明日便是你!你也別想著獨善其身。”朱檢神色越發陰狠,“你去聯系金家,白家,袁家,我要與他們議事。”
“總不能讓咱們的縣令大人真把這豐城的天都捅破了!”
“他要做那孫猴子,本師爺就讓他去和閻羅王好好敘敘舊!”
話里,殺機盡顯。
武成堂深深看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