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汁?”
武成堂一臉懵逼。
這怎么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
當然了,畢夏沒有解釋的意思,眼睛盯著武成堂,看的他后脊梁骨發冷,忙不丁去弄了。
何謂金汁?
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糞水,可以入藥。
可別小看人類的智慧,老祖宗用藥可是很猛的。
五靈脂,一味中藥材,其實就是鼴鼠屎。
人魄,也是一味藥材,也就是上吊之人死后腳下三尺的泥土。
桀桀桀,萬物皆可入藥捏。
不多時,武成堂提著一桶金汁進來了。
瞬間,臭飄十里,整個公堂都是糞水味兒。
“你說你兒虐打人時犯了癔癥,精神病sharen,那肯定要酌情考慮嘛。”畢夏一撩袍子,直接坐在了案桌上。
朱檢眉頭緊皺,豎子無狀,成何體統!
但是他自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縣令唱反調,遂也無人敢置喙畢夏行為。
金豪老娘連連點頭,“對對,我兒就是癔癥,就是大人說的,精神,精神病。”
“好好好,那我問你!”驚堂木拍案,如驚雷乍破,“他現在有沒有犯癔癥?”
金豪老娘猶豫片刻,回道,“沒,沒,現在好了些。”
“好好好,拉下去,斬立決!”
一群人錯愕望著畢夏,他們聽漏了什么嗎?
這,就斬立決了?
金豪爹娘那更是不敢置信,甚至去拍了拍耳朵。
這收了錢,咋還反向辦事呢?!
金豪他爹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改口,“大人,我兒,我兒還沒好啊,現在還在犯癔癥啊!”
他連忙沖兒子使了個眼色,金豪立刻做出鼻歪眼斜的樣子,笑的直流口水。
這勁兒,乍一看真不像演出來的。
“好好好,既是在犯癔癥,本官肯定要酌情考慮!”
畢夏話音一落,老金家幾人頓時松口氣。
可憐黃阿銀眼角都流出血淚來,恨不得直接上去撕吧了金豪。
“精神病嘛,本官能治!”畢夏大手一揮,“灌金汁!半桶金汁下肚,這病啊,自然藥到病除!”
這下,不僅堂下跪著的人愣了,外頭百姓也愣了。
[窩草,神醫!]
[縣衙來了個老中醫]
[藥到病除!真是藥到病除啊!]
[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未實名大佬]
金豪臉都綠了,讓他喝那玩意兒?
不如直接砍了他!
然而畢夏話音落下,兩側衙役無人動作,這是真真不把她這個縣太爺放在眼里啊。
這賬,畢夏記下了。
武成堂面有難色,他,他不敢。
別看他是差頭,其實他就是個屁!
手下三個衙役都是沾親帶故塞進來吃空餉的。
武成堂思量一二,瞥了眼朱師爺面色,還是放下了木桶。
他選擇了朱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