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漏看了什么嗎?怎么會突然這樣]
[特性消失了唄,他自己把自己作沒了]
[特性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啊]
[這么說吧,特性就是銀雪賦予的身份特質,簡而之,錢權名利啊,他們的每次一呼吸都可能在消耗特性,錢花完了,臉丟光了,權利也任性完了,特性就會完全消失]
[笑死,不會真以為肆無忌憚的造作沒有代價吧]
[那特招生呢?]
[特招生是頭腦和健康,拿命換成績的]
賀洲神情都僵住了,他脖子就跟缺少機油一樣,咔吧咔吧的緩慢抬起來,直勾勾盯著保鏢,“你說,什么?”
保鏢面無表情將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很冷淡,再沒有之前的卑微諂媚。
“洲少,賀總已經給你改了名字。”保鏢拿出一冊嶄新戶口本,翻到首頁,上頭明晃晃印著“何洲”三個大字。
保鏢將戶口本塞進何洲懷里,也不抬擔架了,直接撂挑子走人。
“是夢,對,是夢!這一定是夢,我還沒醒。”何洲喃喃,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明湘蘭揮揮手,“請他離開。”
兩個燕尾服男仆上前,抬起擔架,就要送何洲離開。
何洲錯愕抬頭,才發現他的兩個好兄弟臉上是那樣的疏離,甚至還有著隱隱的厭惡。
那冷漠的眼神剮的他一顆心七零八落。
是真的。
他真的從賀家大少變成了一無所有的貧民。
何洲忽然看向自己的手掌,詞條!對,他還有詞條。
詞條總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勤勤懇懇
四個方正字體,好似一張咧開的大嘴,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何洲抱著腦袋,發出一聲野獸一樣的低吼,一只溫熱的手忽然接住了他落下的淚,“洲同學,不管你的身份怎么樣,你都是一個優秀的人。”
唐萱萱蹲在他身邊,笑的很甜,“去年你元旦晚會彈奏的鋼琴曲很好聽,你的法語也特別流利,你就是你,不會因為外物而改變。要振作起來啊。”
何洲怔怔看著她,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垂落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眉眼。
唐萱萱反手握住他的手,“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救贖值+1,雖然你是救贖者,但是,救贖一個垃圾只會浪費你的時間,他沒有任何價值了
唐萱萱臉色僵硬了一瞬,心聲響起,“怎么會?他不是賀家大少嗎?優質救贖對象啊?”
現在不是了,現在他就是一個可憐蟲,一件低劣的垃圾
那緊緊握著她的手,忽然之間令唐萱萱感到無比冰冷。
她清晰認識到,何洲被拋棄了。
而她,也必須扔掉這件垃圾。
唐萱萱垂下眼眸,眼底暗色幽幽,她最后還是陪著何洲離開了。
畢夏看完這一出鳳凰變山雞的大戲,心里直呼好家伙。
讓她驚訝的不是何洲,而是剩下幾個。
這群人之間的階級森嚴之程度,比法院門口的臺階還分明。
真就你我本無緣,全靠家里有錢唄。
這次是真的開了眼了。
就在此刻,發令槍響,“比賽開始!”
跑道只有最后這五十米,傅沉寒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然而江云峰發現,畢夏無動于衷。
江云峰一甩馬鞭,“比賽開始了!”
畢手枕在腦后,懶洋洋的,“哦。”
“你還不跑?你不想要錢了?”
“哦。”
“你輸了,五百萬可是一分都拿不到!”
“哦。”
“你特么能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