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老太太怎么說話的呢?”
無論是在藍星,還是在修仙界,畢夏見過的死人簡直不要太多。
她哪里會怕這個斷頭老太婆。
而且,這老太太好香啊!
那種蓬勃的陰氣滋味兒,涌入畢夏鼻腔,猶如清晨最清新的那縷空氣,令她整個肺腑都充盈涼爽了起來。
舒服,簡直太舒服了。
畢夏眼底滿是覬覦,若是這只鬼物能入她魂幡,桀桀桀,那就是讓她天天吃靈雞靈米她也愿意啊!
她就嘗過一個金寶成吃剩的靈雞屁股,那滋味兒,絕了!
畢夏嘴角滲出一點可疑的晶瑩,斷頭老太退后一小步,日了狗了,這小崽子怎么奇奇怪怪的。
畢夏大馬金刀往那一坐,“這座位老弱病殘都能坐,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就不能坐了?”
斷頭老太眼珠子一瞪,“老弱病殘,你還有臉說,你有手有腳,嗓門震天響,你說說你是占了哪一條?”
“auv,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要瘋!”那頭顱邊上突然出現了個nophone32p露s,“老李啊!我跟你說……”
斷頭老太開始以畢夏祖宗為圓心,生殖器官為半徑,硬生生輸出了五分鐘,唾沫星子滿天飛,趙麗梅瑟瑟發抖都快縮座位底下去了。
畢夏忍了,主要是這斷頭老太離得太近,她跟個wifi一樣,搞得她修煉速度又快了許多。
沒辦法,實在是她給的太多了。
正罵著人呢,斷頭老太鬼爪冷不丁就要擰斷畢夏胳膊腿,畢夏眼疾手快險險避開,往地上就是那么一躺,一口血天女散花一樣噴出來。
“阿拉老太婆怎么講話的呀!”畢夏直接用上了尊貴滬腔,和auv開啟對轟模式,“唔是一個年輕小姑娘,吃力煞了乘地鐵下班,儂哪能搿能宰吾蔥頭啦!嚇煞吾了!”
“這個世道還有沒有王法!嚶嚶嚶,我也不想活了。”這句怕吃瓜群眾聽不懂,畢夏特地調了普通話頻道。
她臉上沾著的血,皮膚蠟黃,頭發短短,一身皮囊套在骨架子上,瘦的像個骷髏兵,看著真的像什么重病患者。
斷頭老太懵逼一瞬,立刻反擊,“小丫頭子兒,還想蒙我是吧!你這年紀輕輕,能得什么病啊!”
“乘務警大人,乘務警大人,這個死丫頭片子不僅偽裝病患,還霸占愛心座位!我強烈要求清理掉她!”
尖利刺耳的聲音在車廂里回蕩,很快,一團肉球蠕動出了黑霧。
胡大偉壯著膽子看了眼,立刻把自己埋張瑩瑩懷里去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張瑩瑩又惡心又怕,這狗東西真是廢物啊!
無法直視,無法形容,恐懼蔓延,一瞬間,他褲頭都濕了。
畢夏躺在地上,恰好可以看到這團肉球突出來的一個肉瘤上戴著的一頂藍色帽子,和乘務警的很像。
“乘客,就是你違反了地鐵乘坐規則?”
一瞬間,它身上百只眼睛睜開,盯住畢夏。
畢夏抹了把嘴邊邊血漬,掏出衣兜里皺巴巴的一張紙,“乘務警大人,我可沒違反規則,這個愛心座位,老弱病殘都能做對吧。這個是我的診斷報告,如果這都不算病,那么請告訴我,什么才叫病!”
乘務警身上一條肉乎乎的觸須抓起了那張紙,眼睛珠子隨著紙張轉動。
這是畢夏的檢查報告。
畢夏,女,十九。
先天性基因遺傳病,發育遲緩,痛覺(被血糊住了)
甲亢晚期,胰腺癌晚期-->>,多個器官產生病變,已經有大量神經出現萎縮壞死……
乘務警數百只眼睛齊刷刷盯住畢夏,似乎在驚嘆,這人,窩草,這人,還真特么能活啊!
這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