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草,劉師兄,這個病癆鬼還活著呢。”
畢夏那身藍白病號服李鐵可沒忘呢,雖然現在滿是污泥,但是多多少少都能認出來一點。
劉地雄直接小雞崽子一樣拎起畢夏,眼神火熱。
“哈哈哈,好啊,合該這機緣是我劉地雄的!”
他拎著畢夏就走,李鐵落后兩步,眼神陰郁。
“王管事,我手下的這個人畜植種成功了。”劉地雄恭敬站到一邊,不敢多看。
畢夏跟一攤軟泥一樣癱在地上,她表皮浮現一條條黑色大筋,如黑蛇一般顫動,看著邪異無比。
王管事抬了抬眼皮子,瞥了畢夏一眼,“哼,瞎貓碰到死耗子,你小子,去領賞吧。”
王管事將一塊木牌丟到地上,劉地雄直接撲地上邦邦邦磕了三個頭,“小子多謝王管事賞賜!”
他撿起木牌,跟得了骨頭的狗一樣,欣喜若狂走了。
李鐵壓根就沒能進這院子。
王管事煙袋鍋子往畢夏上頭一晃,吐出一口白霧,“你小子,倒是能忍。”
畢夏只覺得餓的要死,腦袋都轟轟的,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胸口突然一跳,又吐出一口血。
王管事煙袋鍋子一敲桌面,扔了個木牌砸畢夏心口,“帶走。”
“短命鬼,晦氣。”
一個小童子畢恭畢敬把畢夏拖走了。
“嘭!”
一個水球在畢夏腦門上炸開,冰涼寒意激的畢夏瞬間清醒。
“這是你的身份命牌,弄丟了你也不用活了。”
小童張力又從袋子里掏出一面魂幡和一枚玉玨,“魂幡,煉氣決,看你這鬼樣,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也別亂跑,老老實實待著等死就好。”
張力說完就走,卻感覺腳踝一重,一個臟污手印立刻印在了他袍子上。
“飯,我去哪兒吃飯?”畢夏餓的頭暈眼花,都想抱著人生啃了。
張力一腳把人踹飛,畢夏整個人都嵌進了土墻里,“敢碰老子,想死啊!”
“飯飯飯!勞資是你爹啊!還要管你飯,真是晦氣!”
不過說是這么說,他還是掏了兩個干巴的和磚頭差不多硬的黑窩頭扔地上,這人畜現在不能死,至少得活過三天。
這是明面上的規矩。
若是壞了規矩,張力想到那后果打了個寒顫,氣憤又踹了這死病癆鬼一腳,艸,晦氣!
至于會不會踹死?呵,種了冥種,想死不是那么容易的。
畢夏抓起窩頭就往嘴里塞,拿牙齒慢慢的磨,嘴里有了糧,心里也沒那么慌,她這才有心思看向那枚玉玨和魂幡。
玉玨就跟夜市9.9的手鐲質地一樣,看著很粗糙,想起看過的小說,畢夏試探著把玉玨貼到額頭。
一息,兩息,三息,嘖,什么都沒有。
畢夏又拿起那面魂幡,說是魂幡,和普通的三角旗差不多,一拿到手上,她立刻感受到了這玩意兒的躁動。
跟上考場后耳邊響起的立體環繞流行歌曲一樣,這玩意兒也在咆哮,鵝鵝鵝鵝鵝鵝,餓啊!
得嘞,又是個餓死鬼投胎。
畢夏可沒有打算拿自己的口糧喂它,而且這玩意兒想吃的似乎也不是這個窩頭,畢夏可以感受到,它在渴求鮮血,還有
畢夏垂眼,看向自己胳膊上交錯的黑色大筋,這里面有這個魂幡渴求的東西。
“系統,系統,嗯?系統,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