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怎么還是皺著眉頭。”
“那人的實力很強,不在我之下。”
那姑娘卻是無奈一笑:“武哥,我們現在在人家的隊伍中是為了掩人耳目,你關心人家的實力做什么,還有,這話也太中二了。”
“玲兒,出門在外小心為上。他們是外省來的隊伍,底細不明,再小心都不為過。”
他們兩人的對話以一種秘密的方式展開,在場沒有一個人能聽到。而正在被觀察的聶在完成下階段的路線制定之后,就跟在常平安的身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從韓昌那里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寒霜灼陽竟然有如此淵源,與當年所傳聞的燕國很像。但是慶江一個齊國人為什么會是這個形象呢?”
聶手扶長劍,只是聆聽,不做聲色。
“唬。”
低沉的喘息聲傳來,聶猛然抬手,這種喘息聲帶著低吼,是野獸發動攻擊的前兆,聶看看周圍的地形,除了一片小林子之外沒有野獸的藏身處。
隊伍在聶的手勢之中停了下來,同時順著宿衛小旗的指引方向,護衛在周圍的寒霜和媧族們都拔出了武器,直指那片小樹林。
“天瀾,試探一下。”
隨著旗語打出,在天空之中的金烏俯身沖下,一道金色的陽炎小范圍覆蓋了那片樹林。一頭黃色的猛虎猛然撲出,想要去襲擊天空的金烏。但是沒有成功。
意識到已經被發現,它放棄了遙不可及的鳥人,朝著那些更容易得手的食物沖了過去。
“是一頭傷虎,受了傷偷偷鉆進林子當中養傷的。”
隨后就是一道寒光,那個武哥甚至沒有看清是誰出手,那頭傷虎的頭顱滾落,倒地時濺起了一大片的塵土。
這里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來往過路的行人,他們還來不及驚恐就發現事情已經結束了。
聶面無表情看著那具無頭虎尸:“打旗,繼續前進,媧族將那頭虎尸處理一下,打包帶走。”
“是。”
“你們遇到的這類襲擊很多嗎?”
韓昌點頭:“很多,興安嶺那邊人跡罕至,是猛獸的天堂,我們能順利下山已經是九死一生了。”
常平安饒有興致:“興安嶺那邊竟然還有我們的地盤?”
“那些苦寒之地現在沒有主,距離最近的東聯酋都沒有任何的興趣,現在只是用來觀察動物比較方便。”
“你們研究還真是辛苦。”
比起走走停停的常平安來說,長白的速度非常快,嵐虎本身就是山林的寵兒,他們在山林之中快速穿梭,不論是體型龐大的力量型掠食者,還是以速度著稱的飛鷹走獸都難以捕捉到他們的痕跡。
祖地的位置早就刻在了長白的腦海中,這里距離北方的既定邊境很近,距離下一個目的地長白山很遠。
當年莫名其妙離開祖地,最后導致部落在河東山中消亡,這應該與長白有關。但是現在這些與她無關,她回到祖地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白山黑水的召喚在她看來都是其次。
“到了。”長白站在茂密的樹冠上,看著不遠處在山腳下的一個山洞,那里就是她童年生活的地方。這么多年過去,拓荒者都已經降臨了七年,這里仍然人跡罕至。
而長白卻沒有立即靠近,她在周圍的樹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記,這是夜不收聯絡的暗號。他們的村落曾經作為夜不收的補給點,他們都略懂一些這些符號的意義。
“緊急備用看起來應該沒有什么人。”
帶著嵐虎們步入山洞之中,這與外界看起來的差距很大。山洞之中有一些桌椅板凳,落滿了灰塵,看起來似乎是很久沒有人來居住了。
“任務估計早就結束了。”當年鎮長對她說在狼居胥山的一處工坊之中看到過夜不收的牌子,估計曾經的那些人們早就去了草原。
長白來到山腳下的一處空地,這里有明顯的人為痕跡,這些都是當年村落當中的人們辛辛苦苦開辟出來的水田。但是如今物是人非,連曾經高聳的田壟都已經消失。
長白取下背上的包裹,將許多衣物取出,這些衣物都是已經確認了喪生熊口的部落虎人的衣服,其中就有自己父親的。
“也算是落葉歸根了,父親,我要是沒有那么不平凡,我們是不是就會一直在這里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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