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色的光線之下,一個苗條的身影走到了前方。她身后的隊伍都停止了行動,沒有金鬢的嵐虎來報,顯然這些友軍是真實可信的。
“我是李克拉,賽蘭斯同志,我們又見面了。”
賽蘭斯明顯也沒想到,走到了嵐虎打著的火把光線之下,看清了盾牌陣后面的李克拉,主動伸出了手:“沒想到我們第一次的合作竟然是在戰場上。”
依舊是沒有開口說話,她的交流形式比填滿凝膠的深海作戰服更加高級,龍衛們心靈和精神都不敏感,但是顯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
也就是這種聲音剛才在廣場上能準確的傳入每一個人的意識當中。
“兩年未見,風采依舊。”
賽蘭斯帶著笑意:“我一直都隱藏在兜帽之下,李同志還能知道我風采依舊?”
李克拉點了點自己的眉心,兩個精神層次方面都很強大的拓荒者不需要過多的廢話。
“我正好救下了任務目標,將要進行下一階段的探索,一起?”
“那就一起。”
“像是薩爾那加的神廟。”站在洞開的神廟之前,里面黑洞洞什么都看不清,賽蘭斯調侃了一句。
李克拉微微一怔,失笑搖頭:“還真是。”
他揮揮手打算讓長白帶著火把照明,但是賽蘭斯阻止了:“龍神的情況很復雜,這里可能不光只有你說的那位,小心為上,還是不要讓士兵們來探路。”
說著話,賽蘭斯將手抬起,手腕上噴出一股短小的光束,組成了一個藍色短刃的模樣。
“光刃照明,這下子真的越來越像薩爾那加神廟了。”
敖長宇,錢光以及賽蘭斯的兩位得力干將跟著兩人一同進入了神廟當中。敖長宇十分好奇,敢在寰宇妄尊龍神的存在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來了?”
與朱道長詢問的話完全相同,但是帶著完全不一樣的意味,如果說在瀟虞時龍神的語溫柔隨和,那么在這里就像是一個家長,一個老師對著晚輩嚴肅的詢問。
“您指引我來到這里,所為何事?而且為什么會重傷外面的那位朱道長?”
“問題太多。”龍神的聲音充滿了冷漠:“我讓你來不是詢問問題的,而是解決問題的。”
“那這么說,您不是龍神?”
“嗯?”鼻音很重,飽含了怒火,隨后整個不大的神廟被奇特的光芒完全照亮,一尊巨大的龍神塑像被擺放在高處,與瀟虞用烏金塑造的神圣意味完全背道而馳,這里的龍神兇煞而且可怖。
“一體兩面?”
“多面。”龍神的聲音再次變化:“你們之中竟然還有一個龍族?這倒是意外。”
“您先說說您的情況,我們該怎么救您出去。”
“先聽聽我的故事。”龍神的雕塑似乎活了過來,但是也就是外面的鱗片更加的靈動,眼珠子能轉一轉,比之當年的那尊烏金神像可差得很遠。
“好吧。”
“不見,不,不聞,不嗅,不思的故事你聽說過了。我就不再贅述,而祥瑞和兇煞的故事,還有龍神的故事應該還沒有吧?”
“龍神如何誕生?以及龍人的二分緣故?那沒有。”
“我的名字啊,久遠到我都已經忘記了。但是當年為了追尋更加強大的力量,感覺到了瓶頸的我將自己的所有情感斬離身體,但是有這么個問題,情感和感觀都離我而去,那我,還是我嗎?
自然不是了,五感散落,兇惡兩分。兇煞的一部分沿著赤縣大陸一路躲避,就是為了從寰宇的注視之中逃脫。而祥瑞力量不強,反而幸之又幸的躲過了追捕。
結果就是兇煞遁逃,祥瑞匿蹤,最后的最后,寰宇只得到了一具有著簡單意識,卻沒有任何情感和感觀的行尸走肉。
經過多年的驚蟄驚雷以及時間消磨,那具殘軀早就消失殆盡,只剩下那道意識。那就是我,當初在瀟虞出現的我。”
“兇煞遁逃到了這里,那么祥瑞”
“祥瑞就映照在了這位小姑娘那里,她降落的地方正好是祥瑞蟄伏的所在,江東的龍人大多都是她的部下。”
李克拉簡單的看了一眼賽蘭斯,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
“那您現在”
“不嗅在東海海眼,我去尋找他打算重新修煉,但是出現了岔子。不見,那位我的龍蛻的力量竟然完全超過了我們兩人的組合,她的野心極大,通過我的存在,她竟然隱約摸到了一些信仰的跟腳。
她結合寶島這里的龍神信仰,打算將我與不嗅,以及誤打誤撞發現的兇煞一起,融入她的信仰體系當中。”
“她有什么力量竟然”
“她血脈奇特,竟然是自然出生,而且她的母族竟然帶著鳳凰血脈,極其的原始而且強大。而且母族的鳳凰血脈似乎已經對她反哺了不少,控制海獸如指臂使。
在交手的過程當中,我們那知道了她的一些信息,她就是當今海族的龍王。”
李克拉摸摸鼻子,看看身邊已經有些瑟縮的敖長宇。而這位滑跪專家恨不能將自己的耳朵扯掉,與龍王沾上一點關系的東西在他的眼中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而李克拉沒時間去整理其中的疑問點,龍神給出的信息太多,姬夫人的女兒姬馨,竟然是當代的龍王,同時也是龍神的遺蛻之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