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壤的新月作為頭一個,其間穿插著中南各勢力——他們哪怕在梅特涅眼中也很難稱為國家,如果不是東聯酋和蒙古的使節出了意外,大概率梅特涅也不需要等到現在。
日頭西斜,賈達明一臉笑意的和伍理事告別,休息室中就只剩下了梅特涅,伍理事走過來:“梅特涅大使,請。”
對于這位大佬,梅特涅做了不少功課,他對其他人可以傲慢,不屑,但是這位親自做出邀請讓梅特涅匆忙起身:“不敢讓伍理事邀請。”
“大使赤縣話說得還不錯。”
“天賦使然,目前主流文明的語我都略通一二。”說到這件事,梅特涅眉頭揚起,顯然對自己這個天賦很是驕傲。
“剛才和征二女士聊得不錯。”
“一個稚嫩的外交使節,不說其他,光是赤縣話這方面她就要好好鉆研。”
伍理事不語,笑著走到長桌對面,示意梅特涅坐下。
隨著大門的關閉,梅特涅沒有坐下,反而從包中取出文件:“這是羅馬帝國的國書,請伍理事過目。”
助理將這份厚厚的國書,梅特涅才坐下補充:“這里還有兩國往來的協定,以及接駁地的溝通。”
伍理事接過,這是五國之間的默契,五國立足之本就是在接駁地抵御外敵,方法各不相同,但是不會強求什么,而且每十年輪換大使都會把自家接駁地的情況以書面的摘要形式讓其他“盟友”知曉。
“五國共抗邪祟到現在也有三十六年了。”伍理事翻閱著國書喃喃自語,梅特涅對這份文件了然于胸,現在伍理事在看的地方就是圖拉真失利的那部分。
“我們長城也有大大小小的問題,三方應該現在已經看過了長孫大使呈上的國書。倒是我,赤縣這兩年災禍連連,梅特涅大使作為羅馬的使者反而被怠慢了。”
“不算怠慢”梅特涅連忙否認:“我知道中樞的各位忙于大事,這段時間來,我去河北和東北游歷,前兩天剛剛從南方回來,這個空當讓我對赤縣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赤縣如何?”
“繁榮昌盛。”梅特涅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有了各位中樞柱石的幫助,赤縣才能有如今的局面。”
“如今的局面也是勉力維持,長城防線收縮,接駁地的前途未定。”伍理事還是在翻閱文件,沒有抬頭,但是接下來的話讓梅特涅冷汗直冒:“奈何有心術不正的想要挑撥幾國的關系,殊不知唇亡齒寒這種小孩子懂得的道理。”
梅特涅直呼僥幸,還好從征二那個傻白甜那里套出了一部分有用的東西,不然伍理事如此直球,他怕是要接不住:“伍理事說的是?”
伍理事嘴角含笑,抬頭看一眼梅特涅,不愧是老牌的外交官,就是這份淡定自若的裝傻功夫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來的:“南越喝我們的邊境沖突大使想必有所耳聞。”
“是的,赤縣酣暢大勝,南越那群跳梁小丑自然不是赤縣的對手。”
“你和征二聊過,知道南邊出現什么東西了吧。”
“風暴龍那群沒有底線的蜥蜴只是雇傭兵,它們和羅馬沒有任何的關系。”
“征二只知道風暴龍,我們在戰后,找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伍理事話音剛落,梅特涅朝門后看去,厚重的大門沒有敞開的痕跡,看來這只是兩方的閉門會議,所以伍理事才要抓著不放,需要羅馬,或者說代表羅馬的梅特涅做一個反應。
“什么東西?”
伍理事的助理從公文包中掏出了一條吊墜,上面滿是鮮血,想來赤縣獲得之后沒有給它做什么清理。吊墜的主體是一個銀色的十字,右側有一個很明顯的缺口,光滑整齊,似乎是被利器削掉的。
梅特涅心中的幻想立時消散:“這是教會的主教吊墜。”
“紅衣主教,這個秘銀吊墜的護罩擋下了沐英的一劍,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歐洲成為外來侵略者入侵的端口,這場戰斗就永遠看不到明天。
寰宇對于教會的控制也是出于這個考慮,祂厭煩,不理解如今赤縣的動作,認為他們在和自己爭奪造物的控制權,所以才會鼓動教會淺淺試探一下赤縣。
不買祂賬的人很多,祂想著把這些人打敗趕走之后怎么去抵御外來的入侵,這才盯上了教會,但是教會快速的崛起又成為羅馬不穩定的因素之一。
整個西方大陸現在各勢力涇渭分明,互相之間逐漸劃分清楚界限,這就是十分危險的信號。
“這就是全部的消息,梅特涅很狡猾,放出來的情報大概長孫晟回來后我們都能了解到。”
早在等候的中樞大佬開始傳閱伍理事整理出來的文件,李世民搖頭:“但是沒辦法,時間不等人,等長孫大使回來,可能就太晚了。”
“南越的事情就是一次試探,怒濤聯盟和天竺的異動才是需要關心的問題,而鐵幕的東擴正好在這個時間點,這位北方的鄰居與蒙古以及東聯酋必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