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拉大概聽懂了這一番廢話:“所以,寰宇從我們這里學到了很多,吃的又多又雜,在沉睡的同時悟到了什么,搞了一些小動作,導致長河出現了不該有的波動。
而這,是之前歲月從沒有出現過的。”
“是的。”
“我這一直都以為這寰宇是一個偏執的自大狂呢,沒想到還會成長的。”
“寰宇或者說父神的本意我們難以窺視,那個留在表面的偏執狂只是其中的一面,我們對祂的情感都很復雜。”
說到這里,李克拉好奇了:“寰宇棲身的神域和你們的星界在哪里啊?”
室宿一下意識的回答了兩句:“不知道,我們之前找了三個”說著,他意識到了不對,猛然閉嘴。
“你們一樣也在找神域的位置?不老實待在里面,還想著出來,或者說,有人想進去?”李克拉摸著下巴,他的助手顯然知道自己闖了禍,不敢吱聲。
“有人想進去,一般的拓荒者肯定不行。那就只能是中樞的大佬。
他們為什么想要進去呢?”
這句話看似是在喃喃自語,但是李克拉一直盯著輔助系統的界面,但是那里的助手現在好似一個死人,一不發。
“哈。”李克拉決定不逗弄可憐的助手了:“好了,我會去找一處香火旺盛的廟宇,或者一處藍星上的宗教圣地,到了我會告訴你。”
“嗯。”助手現在不敢多發一,他已經意識到,經過兩年的時間,這個宿主對于寰宇的認識在補全,他現在可以通過蛛絲馬跡聯系他的情報勾勒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真相,這太可怕了。
結束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有件事不得不開口:“破軍和我說,今年年初的時候有人發動了血勇,恐虐和他都注意到了。經過對項羽的詢問,那個人最終追查到了你這里,破軍是自己人,但是你現在已經被那群戰斗瘋子盯上了,外出的時候最好帶夠兵力。”
“?”李克拉想起來當時在秦塔的那股子拗勁兒,當時提示他的血勇行為引起了某些注意,沒想到在這里等著他呢。
“放心,那群山羊頭在赤縣應該掀不起大波浪。我能夠應對。”
助手沒有再回話,顯然是已經離開。李克拉也很干脆,放下白皮書轉身回房間睡覺:“去居住區盯著吧,今天是除夕,都在慶祝,別搞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李鎮長的話音剛落,一只漆黑的渡鴉振翅飛離了李克拉頭頂的枝頭。
第二天一早,李克拉就聽到了喧鬧聲,而且越來越近,從窗戶看出去,只見山地人馬們用龍綃套索拴著一頭奇怪的動物正朝著這邊來。
那個怪物的樣子讓李克拉立馬清醒,這就是昨夜趕走的那頭年獸。
“鎮長,這家伙在廣場偷吃祭品。”
李克拉歪歪頭,此時年獸知道自己錯了,把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口處,不敢抬頭看李克拉。這家伙兇神惡煞,牙尖爪利的,怎么干起小偷小摸的勾當了?
“沒有潛入到圣地區吧。”
“那倒是沒有,只不過慶云和甘露雕塑下的貢品還有龍神像前的祭品都被這家伙吃光了,而且它吃完就在河心平臺上睡著了。”
“云海鹿的貢品就麻煩你們重新補上了。”
李克拉說著彎下腰仔細打量這個像是從年畫里面跑出來的兇獸,它露出一只眸子和李克拉對上了眼,立馬撇開,并且快速閉上。
“開了靈智了?奇了。”李克拉感嘆,這家伙在新年夜才從一顆沙粒變成兇獸,竟然落地就有靈智,縱觀整個瀟虞,也就是兩頭鹿和一頭狼有。
“殷丹。”
“在。”
“給它松綁吧,他能聽懂我們在說什么,你帶著它去河對岸吧,想吃什么就給它。”
“是。”殷丹很利索的解開了本來是打算用來綁縛利齒雷龍用的龍綃套索,重獲自由的年獸沒有立即離開,很懂事的站在了山地人馬旁邊。
“去吧。”
新年一到,曾經呼嘯凜冽的寒風消失無蹤,各地重新煥發活力。中樞現在沒有特別的事情,李世民等人都留在紫禁城中,但是在紫禁城某處,一個充滿壓制能量的地方,一柄黑色的鐮刀頂著巨大的能量壓制散發出無數的黑煙。
而在另一個角落被嚴加看管的死靈有所感應,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敏感的驅動水晶已經知道了將要發生什么事。
“萬物皆寂,萬物皆寂。”
刺耳的警報聲難以置信的響徹在紫禁城當中,羽林禁衛已經第一時間趕到,但是黑色鐮刀散發出的黑霧將他們死死擋在外面,根本接觸不到處于中心的鐮刀。
“那個議長的實力如何?”爾朱榮和李世民騎著馬朝著事發地疾馳而去。
李世民簡單回憶一下:“很稀松,比起寂滅一級議會的那些來說很差。”
“這柄鐮刀的來歷”
“弧竺作為顧問知道,但他正在路上,我們沒想到會這么快發生意外。”說著,他們就看到遠處有一個黑色的旋風一飛沖天,像一個黑色的煙花炸開,無數的黑煙黑霧四散而去。
等他們趕到時,羽林禁衛已經開始收拾殘局,現場一片狼藉,房屋已經消失而陣法中心壓制的黑色鐮刀不見蹤影。
而在赤縣各地,各個墓葬,棺槨開始出現異常的抖動,在一些深山老林的地面甚至探出一只只枯瘦無肉的手掌。不多時,只要是死過生物,有尸骸埋葬的地方,就有死靈站立起來。
死靈漫無目的的游蕩,空洞的眼眶中被詭異的黑霧填充。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