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撓頭:“說其他的您估計不信,這樣,孫師勿擾。”
說著,那漢子就把腰間的寶劍“倉啷”抽了出來,這把孫老師和他身邊的實習老師嚇了一跳。而且門口的老巨靈保安已經被驚動,探頭朝著這邊看來。
老孔把長劍捧在手上:“孫師看。”
這劍上滿是干涸的血漬,而且孫尚儒才察覺到,劍柄上也有點點黑紅的血印:“殺過人?”
“咳,不是,是一路上攔路的兇獸,別的不說,我在武力和體力方面還是有所擅長的。”
孫尚儒發現這時老巨靈保安們已經拿著大棒子靠近,急忙揮手阻止他們,饒有興致:“還有嗎?”
“射箭,馭馬,算數,甚至是樂理我都會一些。”
“會這么多,那你想教什么?”
“每隔一天上一節的那個思想政治。”
“?你還會這個?”
孫尚儒雖然名字是尚儒,但卻是一個標準的理科男,從師范學校畢業之后一直在泉城的高中當物理老師,現在條件有限他一肩把整個理科啟蒙的擔子挑了起來。而在這之外,就只有一門課是他在帶,那就是思想政治。
這是藍星華夏每個塑造每個學生三觀的重要課程,說是思想政治,其實主要是從社會的綱常倫理帶入,輔之以哲學教育。
孫尚儒雖然也是照本宣科似的填鴨子教學,但是這個學科也不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外來人就可以擔當的,回頭把學生們的三觀帶歪,可就不是少老師這么簡單的麻煩問題了。
不自覺的,孫尚儒的眼中泛起白光,這是他莫名其妙擁有的能力,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偽裝,直達內心。他在這個高大的黑漢子身體之中只看到了熱情和淳樸。
被孫尚儒這么盯著,孔黑漢毫無所覺:“在這方面有一點點建樹,希望孫師可以給個機會。”說完他有些緊張的盯著孫尚儒。
孫尚儒就在孔黑漢期待的眼神中思考了許久:“暫時不行,但是。”孔黑漢剛剛露出失望的神色,就被孫尚儒的轉折吸引“你先帶活動課,自己排課,教教學生們射箭騎馬和武藝,我最近忙著新生入校,回頭你可以幫我代理思想課。但是丑話說在前面,我要旁聽,還要時不時抽問學生,如果你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會立即取消你的代理。”
“好!”孔黑漢明白,說是代理,其實就是一個考察期。
孫尚儒伸出手:“歡迎你加入啟蒙民校,同時歡迎你加入稷下學盟。”
“稷下學盟”聽到這個名字孔黑漢想到了什么,握手的同時念念有詞。“稷下嗎?”
“做個登記?我到現在只知道孔老師的姓。”
“孔仲禮。”
“孫尚儒。”兩人相視一笑。
這次的面試很順利,雖然不知道孔老師的水平,但是他只要有那顆質樸而且熱情的心,未來總不會差的。孫尚儒不禁打趣:“孔老師回頭把寶劍保養一下,現在滿是血漬,回頭生銹拔不出來可就不美了。”
“哈哈哈。”孔仲禮笑著往下巴一摸,摸了個空,但是毫不尷尬:“游歷之人,狼狽偷懶,在所難免,而且現在有大樹遮風避雨,保養利劍倒是最容易不過的順手事。”
商蟬滿臉失落的回到了領地,她去和附近的泉城拓荒者攀談,希望能有一兩個老師來援助,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她走到議事廳前的廣場上,看到老孫已經回來正坐在石凳子上和一個高大的黑漢子聊得正歡。
那個黑漢正拿著一塊破布,就著一盆清水在慢慢的擦劍。
“哦,盟主來了,孔老師,這就是我們學校的金主,多虧當時盟主力排眾議,還有后續的鼎力支持,我們的學校才能有今天。”
孔仲禮站起來對著商蟬躬身行了一禮,商蟬有點蒙,趕忙扶起他:“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互相成就而已,你看學校現在就給我們帶來不少的資源。”
“盟主好像不太高興?”
“別說了老孫,臨淄附近沒有一個拓荒者有老師可以支援。”商蟬被提到傷心事一陣哀嚎:“你說,咱們這里是稷下學宮的舊址,又距離曲阜三孔那么近,孔圣老爺能不能從天上帶著他的學生顯顯靈拯救咱們啊!!!”
孔仲禮擦著劍,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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