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拉說完之后打馬走在前面,并沒有發現金鳶的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小老鼠,他還是兀自地自自語:“那個老鼠應該會在村里等你,但是萬分小心,你剛剛成為祭司,對于這方面的了解也肯定不多。那個大角鼠”李克拉騎在馬上哼笑了一聲。
“我這么和你說吧,鼠鼠,‘大角鼠’這個名字在我們那邊就不是什么好兆頭。”
“小子,好生無禮,你我只是初識,怎知道我是惡非善?”熟悉的聲音傳來,大角鼠現在回到了祂祭司后代的身邊,話還沒有說上幾句,還想著怎么留下一個好印象,卻被人如此污蔑,自然是十分惱怒。
“呵”李克拉倒也不怵祂,甚至頭也沒回,只是問金鳶:“金鳶,那些鼠人和大角鼠的祭祀是怎么回事?”
“老大,正要和你匯報呢。”金鳶坐在錢光的肩膀上笑嘻嘻的,完全沒有認為李克拉之前的論有什么不妥:“我和大貓當初對峙的地方,也就是你把我們救出來的那塊,不是有一大片的露天煤田嘛。”
“缺燃料了?”那片地方李克拉還有印象,但是鼠鼠話里的其他消息更讓李克拉關注。
“是的,三牛兄弟的手藝不一般,他們消耗了大量的燃料和礦石,但是伐木燒火的效率又太低,他們就去看了看那片煤田,認為品質不錯,就報給珊祭司,讓她組織龍人們去采挖。”
金鳶高高的坐在阿光的肩膀上,話語聽起來還是那么的無憂無慮:“我們采挖的時候才發現,那里靠下的位置也剛剛被一群流浪的鼠人們占據,龍人們的動靜直接驚動了他們。
然后珊祭司就讓我去看看,這些家伙也是可憐,流浪許久,身上別說工具,就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好不容易找到一片易于開采的煤田,以為好日子到了,最后還是和我們撞在了一起。”
李克拉挑挑眉:“所以你就收留下他們了?”
“才不是。”金鳶揮揮手:“我獨來獨往習慣了,對于所謂的同族感情淡薄的很,可是那群家伙看上了我的手串,說什么也要,要不是龍人們鎮著場子,后來三牛兄弟也趕了過來,那群混球說不定就要上手搶啦。
后來不敢妄動的他們哭著喊著讓我祭祀一下手串,說是讓他們好歹有個神靈庇護,不需要再過這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悲慘日子。”
金鳶后面的事情就沒有再說,只是聳了聳肩,夕陽的余暉讓李克拉正好讓李克拉看到了金鳶的影子,也不用她繼續說,李克拉就知道了后續的發展,這群鼠人有了庇護自然不愿意再走,就留在了村子里。
“你現在可以感知到真靈?”
金鳶還沒有回話,一直在旁聽的常平安很好奇:“什么是真靈?”
李克拉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右腿的口袋,一般他的手機都放在那里,而往往他在公司里談論重要的而且涉及一些隱秘的話題的時候,不單要找一個安靜隔音的會議室,手機更是會早早拿開,這就讓他形成了一旦談論這些事就摸一摸手機的習慣。
摸了個空的手縮回來,李克拉先壓了壓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隨后他的洞察打開,精神力在周圍形成一個感知網,以防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被其他人得知。
“唉”布置完成后,李克拉先是長嘆一口氣:“金鳶,先說說你的情況,然后我給常平安解釋真靈的問題。”
金鳶自然聽到了大角鼠評價李克拉的布置,她的模樣也認真了起來:“嗯,我確實可以看到‘大角鼠’,這家伙現在就趴在我的肩頭。我也是剛剛出來尋找呼喚的時候,在地底碰到的祂。”
大角鼠對金鳶把祂賣了個干干凈凈的行為非常不滿,記得祂在金鳶瘦小的肩膀上直打圈圈。而常平安則是看向金鳶的肩膀,確實發現了一只小老鼠,但是他并沒有覺得這老鼠有什么特殊的。
“那個老鼠,確實就是大角鼠,現在瀟虞渡鼠人們供奉的一個信仰神靈,根據祂的話講,祂現在剛剛蘇醒,力量很弱,只能寄托在一只老鼠身上,來尋找他的祭祀。
真靈這玩意兒,很玄乎,大概就是眾多信徒祈禱時腦海中一個模糊的概念,祂們在信仰中誕生,同時”李克拉停頓了一下,想起了那個背棄信徒,族群,本身就產生于血泊和詛咒當中的狼神。
“同時依靠于虔誠信仰的信徒,幻化形態的族群而存在。草原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狼神就是這樣被打敗的。”說著李克拉斜睨了一眼身后金鳶肩上的大角鼠,他對那些尋求庇護的信徒不聞不知,卻對祭司如此上心,這很顯然是條邪路。
“哦~”常平安后知后覺:“所以你虛空對話的,就是這個大角鼠,同時也是祂幫我們過的河。”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