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龍人的加入使得建造房屋的速度更加快速,龍人們在看到神廟當中的龍神祭祀后更加的高興,李克拉則是因為龍人們的加入感到高興。
唯一可能有些郁悶的就是生活在瀟虞河上游的一位,常平安的發展還算不錯,經略部門對他夸獎有加,但是最近他卻有些郁悶,沒有經歷惡蛟壓迫的他自然不知道瀟虞河上游之前的情況,他和周圍的幾個部落一直保持著友好的往來,他手下的鴉人們憑借著得天獨厚的飛行優勢創造了許多繁忙的貿易路線。
但是最近,龍人們突然消失讓他無比郁悶,龍人強大的肉體和力量是他手下鴉人不具備的,那該死的安全感讓他把招募龍人放在首要的位置上,可是好死不死,眼看開花結果的當口,竟然出現了如此的意外。
其實他的營地很寒酸,鴉人們主要生活在樹冠或者高山的峭壁上,每當入夜,鴉人們就回到巢中,大量交易得來的物資財富就只留下常平安一個人看守,所以他十分的需要龍人來幫助他擺脫這種困境。
常平安正在河邊嘆氣時,李克拉這邊的建設速度陡然加快,數公里寬的瀟虞河沒有辦法搭橋,那么就朝著一邊使勁,龍人的青壯們在阿光的帶領下高歌猛進,一路推進到了已經開出大片田地的山腳下。
而閑暇之余,李克拉則是拉著龍人們按照訓練手冊上的條例訓練,并且有三牛兄弟提供的源源不絕的鐵質甲胄和武器,十幾個龍人竟然看起來像是那么一回事。
就這樣時間快速飛逝,一直到了兩個月后,這天清晨李克拉正帶著龍人們在河邊拉練,順帶拉著小龍人們強壯體魄,克敵突然出現,說是有赤縣官方的人造訪領地。
等到李克拉回去之后,就看到珊祭司正在和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交談,他旁邊則是一個士兵,正四處觀察,時不時的在手中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那人看到李克拉過來主動站起來和他握手:“李村長,在下文彥博,河東省輔經略,這次河東省的幾個成功晉升的自治領,都由我來評估。”
“歡迎。”李克拉自然知曉文彥博的大名,這說明國家對于這次的評估也十分的看重。
文彥博在李克拉的帶領下在瀟虞渡上上下下轉了一圈,時不時點點頭,然后對著身邊的士兵說些什么,那士兵也是點頭,然后繼續寫寫畫畫。雖然當時他主動站起來打招呼,但是他和李克拉想象的還是不太一樣,他對于其他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只是為了完成工作,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有些直來直去,和李克拉完全就是在客套。
“李村長,麻煩帶我們去看看你們的農事吧,這是此次評估的重中之重,也方便日后國家布置生產任務。”文彥博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雖然有疏遠,但是對于沒有怎么為難自己的‘裁判’李克拉還是抱有應該有的尊重。
“好的。”
鼠鼠最近的存在感一直都很低,但是沒有任何人敢不尊重她,哪怕是那些剛來不久的龍人們,自從瞳部落投靠,金鳶帶著李克拉撰寫的手冊和糧食種子,從一群孩子當中選出幾個老實的,耐得住寂寞的,直接一頭扎進距離村子不遠處的山里。
鼠鼠憑借她得心應手的鉆地技巧,配合著龍娃子們在山腳下開出了大片的良田,自從龍人們大批入住,她的人手充裕起來,有了余裕的她甚至從一些瀟虞河的支流上開鑿出了地下水渠,源源不斷的滋潤著一望無際的田野。
其中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曾經靠著偷竊為生,細皮嫩肉的金鳶如今雖然看上去還是很精致,但是手上的老繭,滿是淤泥的衣物,都說明了她起碼不是看上去那樣輕松。
“嘿,老大來了啊。”金鳶的聲音還是那么的靈動活潑,其實她一直自認為這并不辛苦,遁地的本事用來松土種田讓她感覺重獲新生,她樂在其中。
“嗯。”習慣性的揉了揉鼠鼠毛茸茸的腦袋,李克拉開口:“這兩位是國家的評估隊,他們來對領地的生產能力做個評價。你帶著他們去看看。”
“好嘞。”鼠鼠的聲音永遠是那么的有活力,特別是聽到別人是來認可自己努力成果的,更加的高興。“各位跟緊我,我們在外圍種植的強農玉米現在已經不是主糧,但是它們高大緊密,用來阻擋偷吃的動物最為合適不過,我們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后面,別再強農里面迷了路。”
穿過強農茂密的桿子,眼前一片開闊,李克拉從于老板那里買來的各種作物茁壯成長,當時還是幼苗的果樹現在竟然已經有一人多高,李克拉雖然時不時過來查看,但是還是驚嘆于這個世界植物驚人的生長能力。
李克拉經常來看,對這里了然于胸,所以目光就看向了兩位評審,還真的讓他發現點不一樣的,文彥博還在和身邊的那個士兵絮絮叨叨,指指點點,但是這個士兵
按理來說,外出任務,哪怕是穿著常服,該有的花色也不應該少,最初李克拉真的把他當做普通士兵,并沒有注意花色稀少的肩膀,但是現在,站在他們身后,李克拉發現,這個士兵的肩上花色可不止是簡單,而是根本沒有。
有了這個觀念之后,李克拉看文彥博的指指點點更像是在給上級匯報工作,而那個上級只是簡單的應和兩下,然后在‘生死簿’上寫寫畫畫。
“不錯”李克拉的思緒還在放飛,文彥博已經走到了他身邊:“這里的情況可以說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