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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章 養母與生母

      第二日的長春宮,依舊被大行皇后的喪儀裹著一層沉郁的寒氣。檐角垂落的雨絲比昨日更密些,牛毛般織成一張灰蒙蒙的簾幕,把朱紅的宮墻、青灰的瓦檐都浸得發潮,連風掠過殿宇時,都帶著股沁骨的濕冷。殿內的白幡被穿堂風卷得簌簌作響,與殿外的雨聲交織在一起,再混著案上燃得正旺的香燭味——那香氣里裹著潮濕的塵土氣,悶得人胸口發緊,連呼吸都覺得滯重。

      永璜站在孝子隊列的靠前位置,素白孝服的下擺沾了不少雨霧,貼在腿上,涼得他下意識縮了縮腳。他手里捧著一方疊得整齊的孝帕,指尖卻無意識地攥緊,帕角被他捏得發皺,指節泛白。目光看似落在靈前的供桌上——那里擺著皇后的牌位,燭火在牌位前跳動,映得牌上的字忽明忽暗——可他的神思早就飄遠了,昨夜輾轉到三更天,那兩個小太監的話像一群磨人的蟲豸,在他腦子里轉了一圈又一圈,連夢里都在反復回響“哲妃娘娘是被皇后害的”。

      這般心神不寧,連司儀唱喏“跪——”時,他都慢了半拍,膝蓋剛要彎,身邊的福晉董鄂氏便輕輕拽了拽他的孝服下擺。她的指尖帶著點溫熱的暖意,順著布料傳過來,又飛快地收回,只遞過來一個擔憂的眼神,示意他跟上禮數。永璜這才回過神,連忙屈膝跪下,額頭抵在冰涼的蒲團上,心里卻愈發慌亂——若是被皇阿瑪看出異樣,該如何解釋?

      好在今日弘歷因西北急報纏身,一早便去了軍機處處理政務,并未親臨長春宮主持喪儀。這份“缺席”,倒給了永璜幾分喘息的余地。待午時喪儀暫歇,永璜與福晉在偏殿歇一歇,永璜剛挨著凳沿坐下,還沒來得及揉一揉發酸的膝蓋,就聽見廊下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聲——不是宮人的急促,而是帶著幾分從容的穩,混著雨珠落在傘面上的細碎聲響。

      抬眼望去,只見甄嬛撐著一把青竹骨的油紙傘,由侍女菱枝小心翼翼地扶著走了進來。那傘面上繡著暗紋蘭草,雨珠順著傘骨滾下來,落在菱枝捧著的青布帕上,洇出一小片淺濕的痕。甄嬛今日穿的素色杭綢孝服,領口僅用銀線繡了一圈細巧的纏枝紋,沒有多余的裝飾,卻襯得她原本就清麗的面容愈發素凈;只是那雙平日里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此刻藏著深潭般的沉靜,不見半分慌亂,倒像是早就看透了什么。

      “兒臣給嫻額娘請安。”永璜和董鄂氏見了,忙不迭從矮凳上起身,動作都帶著幾分倉促。董鄂氏還特意理了理裙擺,不讓衣上的褶皺失了禮數,屈膝時聲音柔和卻恭謹,“額娘今日也辛苦了。”

      “快起來吧,地上濕,涼得很。”甄嬛抬手虛扶了一下,目光先落在永璜臉上——他眼下的青黑比昨日更重,像是一夜沒睡好,連嘴角都繃得緊緊的,透著股藏不住的焦躁。她便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本宮瞧你今日心不在焉的,方才司儀唱禮時,你慢了半拍,是昨夜沒休息好,還是心里藏著什么事?”

      永璜聞,指尖下意識地攥了攥孝帕,目光飛快地掃過身邊的董鄂氏。他知道董鄂氏素來謹慎可靠,府里的事從不用他多操心,可這事關親生額娘的死因,是宮里壓了十幾年的秘辛,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被傳出去的風險——萬一被背后的人察覺,恐怕會生出更多事端。

      董鄂氏何等通透,只看永璜這一眼,便懂了他的顧慮。她連忙屈膝笑道:“嫻額娘與爺先坐著歇歇,臣妾去小廚房備些熱的點心——這一上午站著行禮,怕額娘和爺都餓了。”說罷又轉頭對身后的宮人叮囑:“多備些棗泥糕,嫻額娘素來喜歡這個,再溫一壺杏仁茶,別太燙。”話音落,才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關門時特意留了指寬的縫隙——既不會讓殿內的話外泄,也能及時聽見里面的動靜,免得有人貿然闖進來。

      殿內瞬間靜了下來,只剩下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還有遠處佛堂傳來的誦經聲,斷斷續續飄進來,更添了幾分肅穆。永璜站在原地,手指反復搓著孝服的衣角,那素白的布料被他搓得發皺,嘴唇張了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想把昨日聽到的事說給甄嬛聽,可又怕這事牽連到撫養自己十幾年的嫻額娘;更怕自己一時沖動,順著別人設的圈套走,最后不僅查不到額娘的真相,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甄嬛看著他這副欲又止的模樣,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指尖摩挲著杯壁上的冰裂紋——杯里的茶是溫的,是宮人一早泡好的雨前龍井,水汽漫過她的指尖,帶來幾分暖意。她抿了一口茶,才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幾分安撫的柔和:“你這孩子,打小就沉穩,今日卻這般猶猶豫豫的,莫不是昨日回阿哥所時,在宮道上見了什么人,或是聽了什么話?”

      這話像一根細針,精準地戳中了永璜的心事。他猛地抬頭看向甄嬛,眼底滿是震驚——嫻額娘竟連這個都猜到了?是自己的神色太明顯,還是額娘早就察覺了不對勁?猶豫了片刻,他終于卸下了心里的防備,往前邁了半步,聲音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哽咽,連呼吸都有些發顫:“額娘,兒臣……兒臣昨日真的聽到了一些話,那些話像塊石頭壓在心里,攪得兒臣一夜沒睡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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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急,慢慢說。”甄嬛放下茶杯,伸手示意他在對面的矮凳上坐下,又親手拿起桌上的另一只茶杯,給永璜倒了杯溫茶。指尖碰到他的手時,她特意頓了一下——永璜的手涼得像冰,連指腹都泛著青白,想來是昨夜受了寒,又擔了心事。“先喝口茶暖暖身子,有什么事跟額娘說說,額娘幫你一起想辦法,總不會讓你一個人扛著。”

      永璜雙手捧著溫熱的茶杯,暖意順著杯壁傳到指尖,再慢慢漫到心口,那顆慌亂的心才稍稍定了些。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杯中的茶葉上,緩緩開口,把昨日從長春宮回阿哥所時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阿哥所西側轉角聽到兩個小太監的對話,到他們說皇后遭報應是因為謀害皇嗣,再到提及哲妃和二公主的死因,甚至連小太監說“消息出自純妃宮中”、高進追去內務府卻一無所獲的細節,都沒落下。

      說到“哲妃娘娘是被皇后動了手腳才難產”時,他的聲音不自覺地發啞,眼眶慢慢紅了,握著茶杯的手也開始發抖:“額娘,兒臣自小沒了額娘,只聽從前府里的嬤嬤說額娘生兒臣時遭了罪,卻從沒想過……沒想過會是這樣。兒臣知道您待兒臣好,這些年若不是您照拂,兒臣在宮里未必能安穩長大。可兒臣身為人子,如今知道了親生額娘的死可能另有隱情,怎么能坐得住?只是兒臣又怕……怕這是別人設的局,萬一兒臣走錯一步,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甄嬛靜靜聽著,沒有打斷他,手指在杯沿輕輕劃了一圈,眼底的神色從最初的平靜,慢慢沉了下來。哲妃的舊事,她從前也有所耳聞——那時弘歷還是寶親王,富察瑯嬅是嫡福晉,哲妃富察氏是府里的格格,先于福晉生下永璜,確實讓富察家多有不滿,連帶著富察瑯嬅對哲妃也多有冷淡。可要說哲妃難產是人為,卻從未有過實證,當年潛邸的伺候過的太醫早就換了幾波,知情的嬤嬤和伺候的侍女也大多不在了。如今皇后剛崩,這樁壓了十幾年的舊事突然被翻出來,還精準地傳到永璜耳朵里,分明是有人算準了永璜的“孝心”,想借“子報母仇”的名頭,逼他在喪儀期間失了禮數。

      她抬眼看向永璜,語氣平靜卻字字有力,目光里帶著幾分鄭重:“永璜,咱們先不說哲妃當年難產,到底與先皇后有沒有關系——這樁事沒有實證,說再多也無用。單說這樁舊事,為何偏偏在此時冒出來?皇后剛剛崩世,喪儀還沒結束,宮里正是最敏感的時候,有人特意把這話遞到你耳朵里,你就沒琢磨過,或許是有人故意的,想借著你對額娘的孝心,算計你一把?”

      “兒臣也想過!”永璜猛地攥緊了茶杯,指節泛白,茶水都晃出了幾滴,“可兒臣實在不明白,這樁過去這么多年的事,她們能從中得到什么?宮里阿哥不少,為什么非要盯著兒臣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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