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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勸說舒貴人

      儲秀宮的初夏,總比別處多幾分滯澀的熱。才過端午,日頭就漸漸烈了,廊下掛著的竹簾被風掀得晃晃悠悠,篩進的日光里浮著細小的塵埃,連殿外那幾株石榴花,開得艷紅似火,也添了幾分灼人的燥意。自打舒貴人知到了那藥方的底細,這宮里的風就像變了味,連往日里最愛的荷風,吹進殿內也只剩一股子涼薄。

      朱紅的宮門依舊敞著,卻在門后垂了層蟬翼紗簾,擋著外頭的暑氣,也擋著往來宮人的窺探。殿內常年燃著的百合香,早被冰鑒里鎮著的薄荷水氣息蓋了去,連拔步床上鋪著的素色軟緞,也換了透氣的杭綢,可舒貴人歪在上面,還是覺得渾身發沉。她鬢邊的寶石點翠步搖早被摘下,散亂的青絲用一支素銀簪松松挽著,垂在肩后的發梢沾著細汗,襯得那張素來明艷的臉,竟像蒙了層薄紗般,泛著紙一樣的白。

      “主兒,該喝藥了。”惜荷端著藥碗進來,碗沿搭著塊浸了涼水的細絹,免得燙手。瓷勺碰著碗沿,發出細碎的聲響,在這靜得能聽見蟬鳴的殿內,格外清晰。舒貴人卻只是盯著床頂的纏枝蓮紗帳,帳角垂著的珍珠串被風拂得輕輕晃,她眼睫動也未動,聲音輕得像縷被暑氣蒸散的煙:“放著吧。”她這幾日總這樣,不描眉,不梳妝,連皇上派小太監來問安,也只讓宮人回一句“臣妾初夏暑氣重,怕過了熱疾擾了圣體”——其實哪里是怕過疾,不過是怕見了皇上,連那點僅存的體面都繃不住。

      這日午后,日頭稍斜了些,明黃的御駕竟真的停在了儲秀宮門前。弘歷一身月白杭綢常服,衣擺上繡著的龍紋,隨著腳步輕輕晃,倒比尋常的龍袍多了幾分清爽。他走得輕快,手里還捏著把玉骨折扇,扇面上題著新寫的“荷風送香氣”,顯然是記掛著舒貴人的“暑疾”。可剛進到偏殿,就見舒貴人扶著惜荷的手站在廊下,身上換了件淺碧色的紗裙,領口袖邊繡著細碎的蘭草,雖刻意理了理衣襟,卻還是掩不住臉色的蒼白,聲音里帶著刻意壓下的沙啞,像被暑氣嗆著了似的:“皇上,臣妾病中帶著暑氣,實在不敢近前,您若有話,就在殿內歇著說吧,臣妾在廊下聽著就好。”

      她垂著頭,目光落在自己鞋尖繡著的小荷角上,不敢抬眼——怕看見他眼中哪怕一絲的不耐,更怕自己望著他時,眼淚會忍不住滾下來,砸了那點可憐的體面。弘歷皺了皺眉,手里的扇子頓了頓,倒也沒強求,只道:“既如此,你也別站在風里,廊下雖涼,卻也怕吹著。快回屋歇著。”說完弘歷就出了偏殿。

      話音剛落,就見東側月亮門里轉出一抹水綠色的身影,正是順嬪。她發髻上斜插著支翡翠簪,簪頭垂著的珍珠串隨著腳步輕輕晃,串珠間還綴著幾顆細小的南珠,映著日光,閃著柔和的光。她身上穿的是藕荷色的軟紗裙,裙擺繡著連片的水波紋,走起來像帶著股子荷風,臉上堆著恰到好處的關切:“皇上怎么在這兒?臣妾方才聽聞舒貴人暑氣重,特意讓小廚房燉了冰銀耳蓮子羹,正想來探望,卻沒想到遇上皇上。”說著,她自然地走上前,微微屈膝行禮,裙擺掃過青石板,留下淡淡的香——是初夏最時興的茉莉香膏。“儲秀宮正殿雖敞亮,卻不如臣妾那邊涼快,臣妾殿里的冰鑒剛換了新冰,皇上若不嫌棄,不如去臣妾那兒坐坐?正好嘗嘗那蓮子羹,解解暑氣。”

      弘歷本就因舒貴人的刻意疏遠有些意興闌珊,這會兒被順嬪身上的涼意和香氣一繞,倒真覺得廊下的風也燥了幾分。他點了點頭,扇子輕輕敲了敲手心:“也好。”兩人并肩往順嬪的偏殿去,衣袂相擦的聲響,混著順嬪低低的笑語,落在廊下舒貴人耳中,像針一樣扎著。她扶著廊柱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連掌心里的汗都涼了。惜荷想扶她,卻被她輕輕推開,只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殿內,連竹簾被風吹得打在門上,也沒回頭。

      這事兒沒半日就傳遍了后宮。御花園的荷池邊,幾位位份不高的妃嬪湊在臨水的亭子里,手里搖著團扇,聲音壓得極低,卻滿是掩不住的諷刺。“你瞧見沒?順嬪這手也太急了,舒貴人還病著呢,就敢把皇上往自己宮里引,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截自己宮里人的寵?”“可不是嘛,先前還裝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如今倒學會搶恩寵了,初夏的冰鑒都成了她邀寵的由頭。”“舒貴人也是可憐,滿心滿眼都是皇上,連抄詩都用最好的徽墨,到頭來倒成了別人的墊腳石,這暑天里,怕是心都涼透了。”

      這些話順著荷風飄進儲秀宮,惜荷在廊下聽得真切,急得額頭都冒了汗,轉身就想進去跟舒貴人說,卻見自家小主正坐在窗邊的妝臺前。妝臺上鋪著層素色錦緞,上面放著一疊疊折得整整齊齊的宣紙——那是舒貴人從前最寶貝的東西,都是她照著弘歷御筆抄的詩,有的是“夏木陰陰正可人”的閑適,有的是“接天蓮葉無窮碧”的壯闊,每一張都用最好的徽墨,字跡娟秀得像雨后的蘭草,還特意在角落蓋了自己的“舒云”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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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貴人拿起一張,指尖拂過紙上的字跡,指甲蓋泛著白。日光從窗欞照進來,落在紙上,把“皇上御筆”四個字映得格外清晰,可她的眼神卻空落落的,像蒙了層霧。片刻后,她起身走到炭盆邊——初夏雖熱,殿內仍備著小炭盆,供偶爾煨茶用。她捏著那張紙,湊到火燭上,火苗“騰”地一下竄起來,卷著宣紙的邊角,黑色的灰燼簌簌落下,有的飄落在她淺碧色的紗裙上,像撒了把碎墨。一張,兩張,三張……火盆里的火星越來越旺,映得她臉上忽明忽暗,眼淚終于忍不住滾了下來,砸在火盆里,發出細微的“滋啦”聲,那點濕意,瞬間就被暑氣蒸干了。

      “主兒!您這是干什么!”惜荷沖進來,見那疊御詩已經燒了大半,急得聲音都顫了,手里的團扇掉在地上,“這可是您抄了半年的心血啊!您從初春抄到初夏,連夜里都挑著燈練,怎么說燒就燒了?您別這樣,萬一傷著自己可怎么辦?”她想搶下舒貴人手里剩下的紙,卻被舒貴人輕輕推開,那力道不大,卻帶著一股子決絕。“沒用的,”舒貴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被煙火嗆著了,“這些東西,就像皇上的情誼一樣,看著金貴,其實一燒就沒了。初夏的荷花開得再艷,過些日子不也得謝嗎?”

      惜荷見勸不住,心里更慌了——舒貴人這幾日除了喝藥,幾乎粒米未進,眼神里的光一天比一天暗,實在不像是能撐過去的樣子。她咬了咬牙,趁舒貴人盯著火盆發愣的間隙,轉身就往外跑,裙擺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在青石板上,卻還是爬起來接著跑:“主兒,您等著,奴婢去請翊坤宮的貴妃娘娘來!”她跑得急,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宮里能勸得住舒貴人,又肯為她說話的,也就只有貴妃娘娘了。

      此時的翊坤宮,倒比別處多幾分涼意。殿內垂著層碧色的紗簾,簾外擺著兩盆剛開的茉莉,香氣清淺,混著冰鑒里散出的涼氣,讓人忘了外頭的暑熱。甄嬛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燙金冊子,海蘭坐在她對面,手里捏著支玉筆,筆尖沾著朱砂,正對著冊子上的字細細批注。那冊子是內務府送來的,記的是大阿哥出宮建府的一應物件——小到府里下人房的床榻尺寸,大到正廳的紫檀木家具,連成婚用的喜服料子、匾額題字,都一一列著,旁邊還貼著管事太監的毛筆注腳,寫著“已選江南云錦,紋樣待定”“匾額擬請皇上題‘和敬堂’”。

      “你看這正廳的紫檀木八仙桌,內務府選的是二十年的老料,倒是扎實,可大阿哥成婚之后,府里難免有親友往來,桌角得打磨得再圓潤些,免得磕著人。”甄嬛指著冊子上的一行字,指尖輕輕劃過“紫檀木”三個字,語氣里帶著幾分對晚輩的細致。海蘭湊過來看了看,筆尖在“桌角打磨”四個字旁邊輕輕圈了圈,笑著說:“姐姐想得周到,我這就讓人記下來,讓內務府重新囑咐工匠。還有這喜服的料子,選的是大紅云錦,上面繡百子圖,雖喜慶,可初夏成婚,日頭烈,云錦太厚,怕是會熱著,不如在里子襯一層軟羅紗,既透氣,又不損了體面。”她說著,手指輕輕拂過冊子上“大阿哥喜服”五個字。海蘭如今看著大阿哥要建府成婚,倒比自己的事還上心。

      就在這時,惢心掀簾進來,腳步放得很輕,卻帶著幾分急切,額頭上還沾著細汗:“娘娘,惜荷姑娘來了,說舒貴人在儲秀宮……情況不太好,想請您過去看看。”

      甄嬛聞,手里的冊子頓了頓,指尖的燙金紋樣硌得手心微麻。她抬眼看向惢心,見她臉色凝重,連鬢邊的汗都沒顧上擦,便知事情怕是不簡單。她將冊子輕輕合上,遞給海蘭,語氣依舊沉穩:“你先幫我看看,著重核對一下喜服的里子料子,還有府里花園的海棠苗——大阿哥喜歡海棠,得選幾株長勢好的移栽過去。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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